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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定堯被澆得一身狼狽,心中卻全然沒有怒氣,死死盯著那個倔強離去的單薄背影,死寂多年的眼中跳出兩團火花,他以為一切都過去了,他能泰然面對她,事實上,還遠遠不能。
梁信誠趕上塗曉:&ldo;姐,怎麼啦,他是誰?你認識嗎?&rdo;
塗曉頓住了,忍住喉嚨裡的腫脹感,用力睜大眼,不讓眼淚流下來:&ldo;你幫我跟塗樂說,我有事,沒法參加她的婚禮了,我先回去了。&rdo;
梁信誠滿臉焦急:&ldo;姐,到底怎麼回事?&rdo;
塗曉吸一下鼻子:&ldo;我現在沒有心情,不想說,以後再說吧。小誠,你回去吧,幫我跟新郎新娘說一聲祝福,對了,這個幫我給拿給他們。&rdo;她拿著自己的皮包,顫抖著手從裡面拿自己早已準備好的紅包,摸索了許久,終於找到,遞給表弟。
梁信誠從來沒有看見表姐失態成這個樣子,問了又不說,真是急死個人了:&ldo;是不是剛才那個人欺負你了?我去揍他一頓。&rdo;
塗曉搖搖頭:&ldo;我先走了,再說吧。&rdo;
塗曉用手掩住鼻子,頭也不回,快步出了別墅大院。到了外面,不再抑制自己的情緒,任由眼淚唰唰地往下淌。路上的行人看著她一身狼狽,以為是摔跤摔的,都投來同情的目光。塗曉找了個無人的角落,蹲下來,抱住膝蓋放聲大哭了一場。她不知道自己哭什麼,是在悼亡她的過去,還是傷心馮定堯說他們僅僅是&ldo;熟人&rdo;。
包裡的手機一直在響,塗曉任由它響,響到最後自己停了。塗曉淌幹了眼淚,從包裡摸出方巾紙,擦了一把眼睛,睫毛膏粘在了紙巾上,知道臉上的妝全都花了。她找了個洗手間,對著鏡子用紙巾小心地卸妝,洗乾淨臉,露出一張清秀的臉,不過這張臉上,已經不復當年的粉嫩,而是略顯消瘦蒼白,眼下也有淡淡的青色,無論上天多麼厚愛一個人,歲月這個化妝師,始終會在你的身上留下痕跡。
塗曉已經快二十九了,馮定堯一走,就是七年。她最美好的青春年華,全都用來等待,僅僅是需要一個解釋,然而換來的卻是一句輕描淡寫的&ldo;一個熟人&rdo;。塗曉想起那句話,還是忍不住眼眶發熱,馮定堯,你真狠,太狠了!塗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下巴和發梢都還在滴水,她對自己說:&ldo;知道了吧,你的等待,不過是個笑話!從今天開始,一切揭過,你該從那個叫馮定堯的噩夢中醒來了。加油,塗曉,這個世上,沒有誰是離不了誰的,沒有他的這些年,你不是也活過來了嗎?&rdo;
塗曉用紙巾將臉上的水珠全都拭淨,將打濕的紙巾捏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裡。從包裡摸出一直在響的電話,看著來電顯示,接了起來:&ldo;阿禹,新婚快樂!&rdo;打電話的正是她剛才去參加婚禮的主人、新郎官馮定禹,也就是她堂妹的丈夫。
馮定禹的聲音在那邊響起來:&ldo;塗曉,你怎麼來了又走了,我說要介紹個朋友給你認識的。&rdo;
塗曉歉意地笑笑:&ldo;對不起,我今天身體有點不好,所以先回去了,實在抱歉。新婚快樂啊。&rdo;
馮定禹的心情還是不錯的,他爽朗地說:&ldo;那行,等我度完蜜月,再叫我戰友出來和你見見,我覺得你們會有共同話題的,我戰友也是個文學愛好者。&rdo;馮定禹是當兵出身的。
塗曉知道對方要給她介紹男朋友呢,便笑了一下:&ldo;勞你費心了,再說吧。你現在肯定事多,去忙吧,再見!&rdo;
&ldo;再見!&rdo;那邊結束通話了電話。
塗曉看著已經跑絲的絲襪,乾脆脫了下來,扔在了垃圾桶裡,又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