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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啥情況？
安寧淵有點發懵，看到青袍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後，當即反應過來，連忙作揖道：“學生安寧淵，見過裴師。”
其他人也明白了青袍人的用意，這是要為安寧淵背書啊。
安寧淵這個年紀，縱然耽誤了些年華，但轉修儒道也並非不可，問題是他沒有一丁點天賦。
如果大儒們可能是惜其詩才收徒，院長斷不會如此，可他還是這麼做了。
這隻能說明一件事，這就是院長決定報答安寧淵的方式。
若是以後安寧淵有事，儘可求助書院，因為從他叫出“裴師”二字開始，就已經變成了自己人。
“嗯……”安寧淵也略感無語，昨天剛多了一個表面兄弟，今天又多了一個表面老師。
他突然想到些什麼，滿臉揶揄看向蘭真卿：“蘭，師，兄……”
蘭真卿一陣惡寒，向旁邊挪了挪。
嘿嘿…安寧淵接受這個事實後，第一反應不是喜悅，而是又能迫害蘭真卿了。
當著各位大儒和同門蘭真卿的面，他在聖人像前對青袍人行了拜師禮。
拜師完畢，所有人都皆大歡喜，墨染提議去文淵閣品茗，眾人自是無不應允。
茶桌前，大儒陳潛忽然問道：“寧淵，我聽說你之前一直在往生堂當殮師，為何會有如此之高的詩詞造詣？”
這該怎麼回答，難道說我語文考試第一大題就沒丟過分？安寧淵想了想，答道：
“正所謂屍中…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我在殮堂無甚事可做時，就喜歡誦讀前人詩集，久而久之，心中也有一些積累。”
“正巧周圍環境靜謐，無人打擾，正適合安心讀書。”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幾位大儒細細品著。
本想問問他有何詩詞鑑賞秘訣，能否供書院學子們學習借鑑，但對方隨口一吟就是如此佳句，解釋也並無特別，只能說是天生詩詞奇才，無法復刻。
不是說在往生堂讀的都是醫書嗎，怎麼又變成詩集了？只有蘭真卿斜了他一眼，但也沒有戳破。
聊著聊著，眾人說起浩氣坪的聖人雕塑，安寧淵這才知道，雕塑內保留著聖人留下的一道浩然之氣，有鎮壓書院氣運這一作用。
故而無論風雲如何變幻，書院上三品強者從未斷代。
想起高大威猛的聖人像，安寧淵也問道：“裴師，學生有一個疑惑。”
“講。”
“聖人創立儒道之時，應該是很久前的事了吧。”
青袍人頷首：“大概一千五百年前。”
“聖人最初是如何傳道的？”
一千五百年前，據原主瞭解的歷史看，九州大地正是諸國混戰，武夫遍地的時代，民風都十分彪悍，尚且未有禮樂一說。
聖人和這些人普及儒家學說，對方怎麼肯耐心聽道理？
聽到他的疑問，大儒們相互交換眼神，眼中盡是古怪之色。
我這是問了什麼忌諱的問題嗎…看著大儒們的反應，安寧淵心裡咯噔一聲。
似乎看出了他的不安，墨染溫和道：“寧淵勿憂，只是此事涉及我儒家內部一些未曾公開的歷史，我等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答。”
東方詡笑呵呵道：“聖人他在開創儒道前…是一名高品武夫。”
“噗！”安寧淵一口茶噴了出來。
眾人並未怪其失禮，他們當初知道事實的時候，差不多也是這個反應。
還真是按著別人的頭和人講道理？安寧淵喃喃自語：“這麼說，聖人語錄或許還有另外的解法。”
這句話引起了眾人的興趣，都打起精神看向他，期待有什麼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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