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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裡,奇蹟般的沒受什麼重傷。
受傷無法動彈、留在酒館裡休息的傷兵們,都沒有死亡,但是其中有幾個至少要在床上躺一年。
遊隼此次死亡兩人,致殘一人,重傷三人,其他人都受了大大小小的傷,損失慘重。
而唐汀之那邊則更為慘烈,由於迎擊龍血人的時候,僱傭兵們不佔優勢,往上衝的都是那些年輕英勇的中國特種兵龍血人,雖然重創對方,自己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他們此次一共死亡五人,剩下的一半重傷,跟沈長澤和單鳴他們一起被埋在地下的兩名特種兵,由於資源和時間所限,甚至連屍體都無法取出。
艾爾說,把他們救上來之後,那些中國軍人對著廢墟全都哭了。
單鳴沉默地聽完之後,心臟傳來難言的壓抑。
他一直以為,自己早已經拋卻了國家的概念,十多年來他轉戰無數戰場,冷漠地看著那些各色膚色的人倒在他面前,從未撼動過他心臟半分,可是當他看著這些中國軍人戰死的時候,他總產生強烈地“不希望這件事再發生”的念頭。
他不敢說自己還有同胞的概念,至少,他們說著同一種語言,而且這些人的執著和精神,讓他敬佩。
他們一行人由於傷患太多,一直在自由軍的基地白吃白喝,除了喬伯和科斯奇分別把迪諾和另一個死去的戰友的屍體送回了他們的家鄉,其他能下床的人都在給自由軍訓練軍隊,偶爾還幫他們暗殺一兩個人,以作為此次行動的報答。
沈長澤睡了五天才醒過來,他已經很大程度上克服了長時間變身後需要昏睡來恢復體力的弱點,這次一下子睡五天,足可見他此次體力消耗有多大。他醒來的第一件事,不出任何人意外,就是找爸爸。
單鳴此次受的都是皮肉傷,所以很快就能下床了,他不願意天天閒著,就給自由軍培訓了兩個狙擊手。
佩爾在他給那倆人上課的時候找到了他,告訴他沈長澤醒了。
單鳴就跟著佩爾往會走。
佩爾看了他幾眼,欲言又止的樣子。
單鳴眨了眨眼睛,“怎麼了寶貝兒?你想說什麼?”
佩爾挑了挑眉,“我給你療傷的時候,發現你身上有很多吻痕。”
單鳴“哦”了一聲,笑道:“蟲子咬的。”
佩爾嫵媚地一笑,“那可是條很大的蟲子啊。”
單鳴點了點頭,伸了個懶腰,“是啊。”
佩爾抿嘴笑道:“這隻蟲子小時候就總愛黏著你,我真沒想到,你們會……”
單鳴低笑道:“沒什麼,我只要今天活痛快就行。”
倆人走到了屋子外面,佩爾拍了拍他的背,“進去吧。”
單鳴親了親佩爾的側頰,“謝謝。”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沈長澤應該是剛洗完澡,正對著鏡子剪他溼漉漉的、有些長的頭髮,他聽到推門聲,轉過了臉來,有些激動地看著單鳴。
他叫了一聲“爸爸”,然後朝單鳴走了過來,一把抱住了他。
單鳴聞著他面板裡清爽好聞的味道,只覺得心曠神怡。
他們都活下來了,又一次,又一次啊。
沈長澤捧著單鳴的臉,溫柔地親著他柔軟的嘴唇,吻得慎重而纏綿,唇齒交接時那美好的感覺,彷彿能把人融化。
倆人氣喘吁吁地分開,單鳴看著他剪得東一塊西一塊的頭髮,忍不住笑了。
他從沈長澤手裡接過剪刀,“坐下,我給你剪。”
沈長澤笑道:“你什麼時候會剪頭髮了?”
“剪短就行唄。”單鳴上去一剪子,就把沈長澤的頭髮剪掉了好大一塊兒。
沈長澤看著腦袋上那一大塊兒“缺口”,想補救已經不可能,哭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