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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的最後一次機會?帶我去見那個混蛋。&rdo;福生一把拽開提純室的簾子,大步走向大廳。大廳中,巨象靠在轉軸的搖把旁休息,這簡直是在燒錢‐‐可況他們現在並沒有錢;福生突然停下腳步,拍掉手上的海藻粉末,感覺自己就像個被嚇壞了的傻瓜。
&ldo;狗日的&rdo;站在工廠中間,像春節慶典中的二代結核病患者一樣礙眼。這傢伙看著正在進行各項測試的生產線,&ldo;老骨頭&rdo;和&ldo;馬面&rdo;站在他的身邊。三個人看起來都自信滿滿的樣子。他們對黃卡人沒有絲毫憐憫,也不害怕警察。
一切全憑偶然的運氣:雷克先生正在樓上查書,而阿邁直接過來找到了他,並沒有去找那洋鬼子。阿邁跑在前面,把他帶向他的未來。
福生示意&ldo;狗日的&rdo;跟著他去往樓上的觀察窗看不到的死角,但令人發瘋的是,&ldo;狗日的&rdo;站在那裡不動,繼續打量隆隆作響的生產線和沒精打採的巨象。
&ldo;真是讓人印象深刻!&rdo;他說,&ldo;這就是你們製造那種超級扭結彈簧的地方嗎?&rdo;
福生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趕緊跟上到工廠外面去,&ldo;我們不應該在這裡談這事。&rdo;
&ldo;狗日的&rdo;像是沒聽見一樣。他的眼睛轉了轉,看到了樓上的辦公室和觀察窗。他抬頭盯著那扇窗,眼神中透出狂熱,&ldo;那就是你工作的地方,樓上那裡?&rdo;
&ldo;要是那個法朗看到你,我也就不用在那兒工作了。&rdo;福生勉強擠出個禮貌的微笑,&ldo;請吧,我們還是到外面談比較好。你的出現會引來別人的疑慮。&rdo;
&ldo;狗日的&rdo;還是沒動,只是盯著樓上的辦公室,如是良久。福生有種感覺,這人的目光似乎已經穿透了牆壁,看到了蹲伏在那兒的鐵製保險櫃,以及其中保護的極有價值的秘密,這讓他感到緊張不安。
&ldo;請跟我走吧。&rdo;福生低聲說,&ldo;工人會說閒話的。&rdo;
突然,那惡棍轉過身來,點頭示意他的手下跟上。福生心裡的石頭落地,連忙跟在他們身後。&ldo;有人想見你。&rdo;&ldo;狗日的&rdo;說,朝外面的大門打了個手勢。
是糞肥巨頭。什麼時候不好,非選這個時候。福生朝觀察窗瞥了一眼。如果他無故離開,雷克先生會發火的。
&ldo;好的。&rdo;福生說著就要往辦公室的方向走,&ldo;我稍微整理一下檔案就來。&rdo;
&ldo;馬上走。&rdo;&ldo;狗日的&rdo;說,&ldo;從來沒有人要他等著。&rdo;他示意福生跟上,&ldo;馬上走,否則就不用去了。&rdo;
福生略微猶豫了一下,然後朝阿邁招了招手。他跟著&ldo;狗日的&rdo;走向工廠大門時,那小姑娘飛奔過來。福生俯下身來低聲說:&ldo;告訴安德森先生,我出去一下,暫時不會回來……告訴他我找到製作新轉軸的材料了。&rdo;他狠狠地點點頭,&ldo;就這麼跟他說。轉軸的材料。&rdo;
阿邁點點頭,正要轉身,但福生抓住她的肩膀,又把她拉近過來,&ldo;記得要慢慢地說,用詞要簡單。我可不想讓那個法朗誤會我的意思,把我趕到街上去。要是我被趕走了,你也好不了。記住了。&rdo;
阿邁咧嘴一笑,&ldo;ai pen rai。我會讓他知道你在十分努力地工作,他會很高興的。&rdo;她說完就飛快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