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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也未必太殘忍了。」
岑崇嶺緩緩說:「你可又知道我忍了多少年?」
藍鄉安說:「前輩是說?」
岑崇嶺說:「罷了,我現在且教你。琅琊功氣脈為先,血脈為輔,剛柔並濟,大開大合,將是你翻身立命的本錢。」
岑崇嶺幽幽揮掌,身似遊龍,動作雖緩,卻引起群樹搖擺,寒鴉驚飛,一招一式卻是行雲流水的一十二式,每一式都疾風而去,清風而回,所指之處,野草盡毀,山石崩裂。
岑崇嶺周身雪亮,每一招的路數又用金芒的光線浮現在他的動作中,藍鄉安看得入神,就好像看一本活動的書籍,那招式卻早已浮現在腦海中。
他夜夜練習,很快就熟絡於心,熟發於行,只見他衣袂飄飄,在風中飛舞,恍如飛絮落花。岑崇嶺從小練習氣宗,這段時間,卻扭轉了他幾十年來的思想,他沒有想到,藍鄉安的速度之快簡直令他咂舌,簡直是武學上的奇才,以他的悟性,練到小成,頂多半年,練到大成,三年足矣,這是琅琊門百年來都不曾遇到的事情,他甚至有些想收藍鄉安為徒,但說出去的話,只得硬生生吞下去。可令他更想不到的是,藍鄉安練到小成遠沒有用一兩年,他只用了兩個多月時間。
第49章 雪恥
這兩個月,岑崇嶺雖對他刮目相看,卻並沒對他改變態度,他要求藍鄉安不要顯山露水,仍去示弱晼晴,而且要心甘情願,低賤至死。
藍鄉安雖不情願,但也無奈,只能任晼晴常常欺凌自己,他只想一心練好武藝,他日扭轉乾坤。這天晚上,岑崇嶺打斷了他:「小丑,你覺練得如何?」
藍鄉安說:「練了兩月餘,只覺神清氣爽,好像有一股氣在體內周旋,我御劍飛行時也更穩實了。」
岑崇嶺說:「那好,你明日便去和晼晴比武。」
藍鄉安驚了一下:「明日?」
「是啊,你道如何,真要練十年八年,做十年八年的狗嗎?」
藍鄉安說:「只是我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對手,一旦輸了,苦心經營,豈不毀於一旦。」
岑崇嶺哈哈大笑:「你現在的本事足以對付一個半的晼晴,你明日去了便知,只是有一事,你一定記住,你不可直截了當用這琅琊功,你將琅琊功蓄於劍中,用劍法對付晼晴,且不能讓人看出是我教你的。」
「琅琊功可以用於劍法嗎?」
「你又不知,氣宗包羅永珍,天下宗派俱可以氣宗為輔載,倘若你用的是日月劍,那日月劍借你真氣發出,才是銳不可擋的日月。」
「原來這宗派之間是相互融通的。」
「哼,說相互融通都是假話,只是氣宗厚載萬物罷了。」
「前輩說的是。」藍鄉安心知岑崇嶺對自己宗派的獨特情感,並不計較。這夜趁岑崇嶺走後,他又練了清泉梅花六劍和日月劍,在琅琊功的助力下,果然威力無窮,以前普通的招式也發揮出非凡的氣勢,不免讚嘆武學之奇妙。
其實他之前與晼晴比武時就嘗試過將梅花六劍和日月劍合體,當使出來,卻也新穎有力,他想,假如這世間之人都致力於互相學習融會貫通,那江湖也少了許多爭鬥,少了許多糾紛,不也是很好麼,各個宗派都在維護自己的利益,吹捧自己是名門正宗,可忘了大家爭來爭去何嘗不是將自己孤立出來,那樣對武學的發展可是大為不利。他這番思索,也正應了他從小讀武學觀止時的感慨。
第二日,藍鄉安等著晼晴來欺負他,他竟然有些莫名的忐忑,這種感覺他連自己都覺得奇怪,被欺負了半年,竟然想到要欺負別人,心裡卻膽怯了,這也太作怪了。
藍鄉安等到下午也沒有看到晼晴,心裡漸漸有些焦急。這日,晼晴一心一意去找了長若,她知道長若不喜歡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