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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暑,幾天不洗澡簡直是折磨,雖說倪裳一直待在馬車內,但身子還是難受的緊,幾天前遭遇刺客,行囊皆丟失了,只能臨時重新置辦。
沒有嬤嬤在身邊,有些事情變的異常棘手。
想起了什麼,倪裳瑩白的小臉瞬間漲紅,可好像眼下當真一點辦法都沒,她總不能不換小衣,遂只好忍著,「多謝阿兄!」
姬慎景卻嗓音淡淡的應了聲,彷彿給姑娘家置辦衣裳沒甚大不了,「此前從長信侯府取來的布料可在你身上?」
那塊料子至關重要,倪裳隨身攜帶,幸好如此,不然也已弄丟了。
「你要做什麼?」倪裳問,料子在她懷裡,她簡直沒法當著姬慎景的面掏出來。
姬慎景耿直道:「此處雖比不得冀州城,可但凡冀州城能打聽到的事,此處亦可。」
倪裳明白了,咬了咬牙,從懷裡掏出那塊粉色布料。
姬慎景眸色一暗,不動聲色接過布料,又塞進了他自己懷裡,聲線無波無痕,依舊像在闡述一件極為尋常之事,「那妹妹好生歇著,為兄去去就來。」
丟下一句,他當真轉身就走,似乎無半點留戀。
倪裳坐在錦杌上,視野仍舊黑暗,她反反覆覆勸說自己:眼下一切只是權宜之計,一定要忍住!
廊下,紅纓低垂眼眸,一臉春風得意,前幾日主子雖是明面上懲戒了,可又暗中給了他五百兩銀子,媳婦本一下就來了!
姬慎景只給了他半張側臉,「保護好姑娘,姑娘在你在!姑娘出事,你就提著腦袋來見我!」
紅纓立刻應下,「是!主子!」
屋內坐著的不是倪姑娘,而是一座金佛,伺候好了她,他遲早發家致富。
姬慎景只帶了左龍與右虎兩人離開,其餘人皆留在了客棧。
做人很難,做一個聰明人更難。
左龍與右虎止步在了成衣鋪子大門外,這個時候,當然要當一個隱形人,萬不能影響主子辦「正事」。
姬慎景單獨一人邁入成衣鋪子。
掌櫃見他器宇軒昂,容貌俊美,他雖不苟言笑,但舉手投足之間的氣度當真是少見的矜貴,一看便知不是尋常人物,忙上前招待,「這位爺,您這是要定製衣袍?」
姬慎景先拿出了一錠銀子,這才從懷中取出布料,「不知掌櫃可知,這布料哪裡有賣?」
掌櫃眼尖,家裡祖上世代做布料生意,一眼就看出來,「這個啊,又叫蟬衣布,貴得很,一年僅出幾匹,這可是貢品吶,不過冀州城內倒是有家鋪子售賣。」
很貴?
那便唯有達官貴人才能用得起,那就從冀州富碩人家開始調查,查查誰家丟了孩子。
可冀州城非富即貴的家族,姬慎景瞭如指掌,思及此,男人濃鬱的劍眉倏然之間蹙了起來。
掌櫃見他臉上溢位一抹肅重,問,「這位爺可還有其他事?」
姬慎景很快回過神,將布料收起,清雋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男女裡裡外外的衣裳各來三套。」
掌櫃目測了姬慎景的身段,很快就將男子的衣裳備好,但女子的衣裳就不好辦了,女子衣裳花樣多,單是樣式就舉不勝舉,「不知這位爺是給誰購置衣裳?可有尺寸?」
姬慎景,「……」
男人沉著臉,走到一大堆女子衣裳那裡,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倪裳的尺寸,遂自己憑藉記憶,挑了幾件明艷的小衣與外裳。她生的好看,本就該如牡丹教養。這陣子以來,姬慎景發現倪裳總穿素色衣裙,她在故意遮掩她的容色。
以前也就罷了,但現在完全沒有必要,有他在,誰敢覬覦?
女子的衣裳當真是令人眼花繚亂,姬慎景挑了幾套之後,又順手多拿了幾件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