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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墨韓一個眼神挑過來,倪桂蘭立刻小臉漲紅,移開視線垂下腦袋,心慌的不行。
此時,男人低沉中略顯沙啞的聲音響起,「既然侯爺不在府上,那本王今日就不叨擾了。」
倪老太太面上可惜,內心卻是歡喜之至,她半點不想挽留這尊煞神,「老生恭送王爺。」
莊墨韓離開時,丟下了一頭鹿幹,是一整頭梅花鹿被風乾之後的幹屍,倪老太太身子骨發顫,仲春時節愣是後脊背發涼,「拿、拿去私庫鎖起來。」
趙嬤嬤表情豐富,總覺得慶王一離開,整個百寶堂瞬間春光燦爛了,「是,老祖宗。」
只是……
慶王鎮守西南十多年,怎會突然回京?
倪裳心中忐忑。
她拒絕了倪芊芊的邀請,也向老祖宗言明自己身子不適,不去見什麼勞什子慶王,即便將自己關在房中,她仍舊心緒不安。
姬慎景那日在宮中說,花朝節這一日需要見她,他強調是「需要」而並非僅僅是「想」見她。
可自己不僅出了宮,還躲在閨院不出門,她從今晨開始右眼跳個不停,整個人坐立難安。
「姑娘,您從早晨開始就沒怎的用飯,可是真的哪裡不適?」康嬤嬤憂心道,又說,「方才老奴去前院那裡聽說,親王爺離開了,老祖宗讓您好生歇著,不過……大姑娘那邊也身子不適了。」
倪裳,「……」
倪芊芊不是今日要出門麼?怎的也不適了?
她無心去猜測倪芊芊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她此刻很擔心姬慎景會尋她麻煩。
就這樣,她一直惶惶不可終日,轉眼落日西沉,晚風卷著餘溫從茜窗盪了進來,天色愈發黑,倪裳就愈發不安。直至華燈初上,內室點上了燭火,她才命人準備湯水,打算沐浴。
明日就要入宮,屆時又要碰見姬慎景,她莫名心虛了起來。
倪裳泡在浴桶,少女已逐漸綻放的美妙掩映在浮起的花瓣之中,屏風外面,傳來薔薇的聲音,「姑娘,婢子又聽說大姑娘方才見了郎中,您說奇不奇怪?大姑娘早晨還好好的呢,據說是被嚇……」
倪裳正聽著,屏風外突然沒了動靜,她把玩花瓣的動作一滯,心頭不安驟然之間無比強烈了起來,本就不太平靜的內心,彷彿被一陣颶風捲起了波濤,她心慌到了極致,心臟都快要從胸膛跳出來了,為何……她越發堅信姬慎景不是跟她開玩笑,他說今日要來找她,就一定會來。
「薔薇……」倪裳不太篤定的喚了聲。
回答她的是可怖的沉默。
倪裳,「……」
鼻端幽香撲鼻,不知是女兒香,還是花香。聖僧站的筆直,目光落在了大漆鏤空雕花的屏風上,識海深處綻放的優曇花隨風搖曳出妖嬈的姿勢,他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喉結無意識的滾動,最初的原始慾念不經意間肆意蓬勃的瘋長。
「是我。」
他很老實的應了聲。
頓了頓,又道:「姑娘幾時能洗好?今晚事有從權,務必要見一見姑娘,還請姑娘行個方便儘快出浴。」
倪裳,「……」
她不敢大聲呼叫,被旁人知道她屋裡闖入了一個男人,她會萬劫不復。可她若不出去,又怕姬慎景會硬闖,倪裳好像別無選擇,她是個聰明的女子,用了最快的速度權衡了利弊,最終緊抿著唇,帶著屈辱從浴桶出來。
她無人可以依靠,也無法與姬慎景抗衡,眼下找不到更好的辦法,只能按著姬慎景所說的去做,穿衣時,倪裳的手在打顫,強烈的侮辱與羞憤,令得她無意識的緊緊咬著唇瓣。
不消片刻,她饒過屏風出來,就看一個高大的身影,他背著光,也背著她。
男人似乎耳力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