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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接過姬慎景遞過來的帕子,姬慎景掃了一眼地上的繡花鞋和沾了血的綾襪,隨後就伸手拾起一根鐵釘,男人擰眉,「看來,姑娘真的得罪人了。」
倪裳沉默了,她從小到大的經歷,都讓她覺得,她的存在即是讓人厭惡,故此,七公主和貴女們討厭排擠她,並沒有讓她有多難受。
方才……不過只是想起身世,一時間情緒波動。
正思量著,男人突然又靠近,在倪裳沒有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將她打橫抱起。這不是倪裳第一次「親近」姬慎景,可男女大防,與突然而來的高度變化,還是讓倪裳失控,「大殿下,您是聖僧,還請自重!」
姬慎景抱著她,彷彿不費吹灰之力,他當真不愛多言,今日三翻四次解釋,甚至一本正經、面無表情的扯謊,「姑娘,我正好路過此地,豈能見死不救?」
他邁開步,倪裳因為本能紅著臉,「既是如此,那還請大殿下日後……莫要再糾纏於我了。」
姬慎景可能並不喜歡說謊,「姑娘,我做不到。」我需要你,但是我不能明說。
他又催動輕功,倪裳揪著他的衣襟,「你、你到底想怎樣?」
她已經沒什麼可失去的了,被姬慎景抱著離開,並沒有她想像中那般難堪,以及令人難以接受。
她聽見男人磁性的聲音卷著風聲,撞入她耳中,「姑娘,我不想怎樣,我只是偶爾需要……見到你。」
倪裳僵在了男人懷中,好半晌都沒消化方才這句話。
聖僧不會是傾慕她了吧?!
倪裳受的刺激有點大,直至被姬慎景安置在了寢房,她才回過神來。他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總能出入如無人之境,床榻邊放著一隻小瓷瓶,倪裳還看見了她沾了血的繡花鞋與綾襪,都整整齊齊的擺在了腳踏上。
半晌,她對著空氣說了一聲,「多謝。」
正要脫衣擦拭,茜窗外突然傳來熟悉的磁性的聲音,「一點小事,不足掛齒。」
倪裳,「……!!!」他還沒走?!
皇帝的好奇心愈發重了,對前來稟報的御前立侍,問道:「如何?老大去見誰了?朕怎的不知,他在京中有好友,而且此人還在宮中?會不會是位姑娘?」
姑娘?
皇上就這麼盼著大皇子破戒?
李德海艱難的維持著得體的表情,「……這個,皇上,奴才也不知啊,派出去的人跟丟了。」
又跟丟了……
皇帝徒增感慨,「老大少言寡語,朕送他出京時,他才五歲,如今……與朕更是生疏了。」
李德海見狀,立刻端著一隻細頸瓷瓶,小心翼翼接住了「龍淚」,勸道:「大殿下有佛祖庇佑,皇上無需操慮了。」
皇帝不敢忤逆佛祖,可講道理,他半點不想讓姬慎景被佛祖庇佑!
同一時間,東宮。
太子在絕望中咆哮,「跟丟了?!怎會跟丟!姬慎景又長出翅膀飛了不成!滾!一群沒用的玩意兒!」
太子在殿中踱步,又連用了幾盞降火茶,今日在御花園,他自是看出來皇帝對姬慎景的重視態度,即便姬慎景冷漠無溫,如懸崖峭壁一朵不可攀附的雪蓮,皇帝面對他的清冷孤漠,亦是毫無慍怒。
這就是帝王的嬌縱啊!
「來人!去給孤查清楚,姬勝景回京後與誰人接觸頻繁?此人今日一定在宮中,速速給孤找出來!不管是男是女,挖地三尺,孤也要見到人!」
馬術課結束,七公主與眾貴女歸來時,已是晌午。
倪裳受傷的事,已告知了華晨殿的管事太監,如此一來,即便倪裳今日沒有去上馬術課,亦不會有人怪罪。
倪芊芊見到倪裳時,見她躺在榻上,面色紅潤,精神氣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