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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同樣的時間,北方滿洲國皇宮裡,川島速浪再一次踏進了小暖閣的大門。
「太后,對於我國陸軍部提交的作戰方案,不知道你考慮得如何?」
「得得得得……」
有韻律般的電報聲不停響起,在蓋世太保總部裡,一封標明著「緊急」的電文被一點點打了出來。
片刻後,電文送到了戴莉的手裡。
小吃貨戴莉看著手中的電文,一臉的嚴肅。
窗外,夜色下,寒風呼嘯,又是一輪風雪起。
戴莉再不猶豫,起身站起:「走!我立即通知老師!」
「親愛的兒子,我是你的媽媽……你,還好嗎?」
溫柔的聲音一瞬間就擊潰了葉雲飛的心防,他的淚水情不自禁地流了出來。
雖然在這個世界,從來沒有親身見過自己的媽媽,但這聲音一入耳,那種冥冥中的母子天性,讓他立刻就知道:這,就是我的媽媽!
聲音仍然在繼續:
「親愛的兒子,如果預計沒錯的話,今天應該是你的成人禮……
真想親眼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兒子,你知道嗎?媽媽很想你,很想很想……」
葉雲飛雙眼吟噙著淚水,輕輕道:「我也想你……媽媽……」
「你一定在心中有過疑慮,」
溫柔的聲音下一刻卻象個炸彈一般在葉雲飛心間炸開,讓他霍然站起,大驚失色:
「你是不是在疑慮,『我為什麼會穿越到這個世界上來?』」
「你是不是在疑慮,『為什麼我兩個世界的生日都在一月一十八號?』」
「你是這麼想的嗎?我的兒子……」
與上一次所不同的是,這次的小暖閣裡,除了慈禧和與她須臾不離的太監李蓮英之外,還有許多滿清親王、諸貴在座。
慈禧看上去比上次更加衰老了幾分,有點迷沉沉的眼睛望向旁邊的肅親王善耆:「善耆,你怎麼看?」
肅親王善耆如今也是鬚髮皆白,一臉的滄桑,他站起來恭聲道:「太后,我個人覺得,應當接受日本帝國陸軍部的作戰方案……」
「嗯?」
「因為現在南方的局面很不好,」
肅親王善耆嘆息著道:「自從上次的通電事件之後,南方革命軍就是雷聲大,雨點小,縱觀看來,我軍再不出手,南方革命軍勢如疊卵,危矣!」
「南方的軍事情報一直不很通暢,透過日本方面遞交的情報,結合我軍的訊息,可以知道的是,現在貴州方面已經開戰,主力是劉顯士麾下的軍隊,交戰對方尚不完全清楚;廣西陸容婷已經打入廣東,一路勢如破竹,七戰七捷,龍濟廣的軍隊以及孫雯的革命軍已經龜縮入廣州城中,枯守待援……」
「只剩下一個雲南的唐繼遙的軍隊動向尚不明確,但湖南方面已經正式出兵南征,湖北艦隊也開始移動,唐繼遙部縱使能夠取勝,恐怕也影響不了大局。」
「龍濟廣日前發來電報,請求我軍從北方出兵……電文中聲淚皆下,字字泣血!」
「太后,以我看來,現下不管對於南軍,還是我方,都是關乎生死存亡的一戰!」
「南軍若敗,再也無力能合同牽扯天鳳朝的軍力,一旦天鳳朝揮軍北上,我軍必危矣!」
「而日本軍方提出的作戰計劃,希望我軍能及時出兵,同南軍一起,南北夾攻天鳳朝,若戰局得力,或有轉機……以上是我一點愚見,還請太后聖裁。」
肅親王善耆說完,顫巍巍地坐下。
慈禧不置可否,昏黃的眼睛一掃左右群臣:「你們……也都是這個意思?」
眾位滿清親王、諸貴紛紛道:「正是……太后,奴才也是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