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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象賢，現在日軍有幾種出擊路線。一是從太原南下，進攻鄭州，與南京方面合圍武漢；一是從京津，沿著京浦鐵路南下，攻取徐州，再沿隴海線南下，與南京方向合圍武漢；還有一種就是太原、京津、南京三路同時合圍。你看哪一種可能性最大？&rdo;

第十四章 另類友軍(15)

&ldo;嗯。三路同時出擊的可能性不大，估計日軍沒有那麼大的兵力，最多隻能是兩路助攻，一路主攻。如果主力部隊從太原南下，必須突破我國軍隊的沿途夾擊，才能打過黃河。日軍在太原和娘子關戰役中傷亡很大，跟著又在淞滬和南京激戰，一直沒來得及休整，現在我方在這一帶集結的兵力很多，正面有中央軍，長治一帶還有程潛指揮的第二戰區重兵，側背有我們和更多的部隊。日寇若想直接從太原南下強渡黃河，必須從國內和南方抽調部隊，並且代價很難承受。我估計，最大的可能還是華北日軍與南方日軍配合，南北夾擊，貫通津浦線，奪取徐州。&rdo;

&ldo;嗯，有道理！&rdo;

&ldo;日軍下一步的戰略方向，只要看南京方面的日軍下一步往哪個方向出擊，就曉得了。這幾天就能見分曉。&rdo;趙渭賓接著說。

&ldo;嗯，我們以後多注意一下日軍動向。&rdo;王銘章表示贊同。

&ldo;日軍如果從華北南下，首當其衝的是韓復榘的山東軍。如果他們也像閻錫山的晉軍，就麻煩了。&rdo;趙渭賓接著說。

&ldo;韓復榘以前是馮玉祥的屬下，我們打過交道。他們現在有三萬人馬，裝備比我們好。但願韓復榘現在打仗比以前強得多了。&rdo;王銘章說。

&ldo;聽說他是你的手下敗將？&rdo;趙渭賓難得一笑道。

&ldo;呵呵。&rdo;王銘章笑道，&ldo;那是在內戰的時候，我和孫副司令在馬腿津戰鬥中用伏擊戰擊沉了他們的船，他們北方人是旱鴨子，不會游泳，全都成為我們的俘虜。後來劉湘總司令看在馮玉祥的面子上把他們全部釋放了。但願他現在大有長進，不然就麻煩大了。&rdo;

&ldo;三萬地方軍，不論如何也擋不住華北方面的日軍主力部隊。眼下，韓復榘千萬不能消極，南京政府，不，最高統帥部還必須儘快增援。&rdo;趙渭賓說。

&ldo;嗯！我們得搶在山東軍敗退之前趕過去，免得又像在娘子關那樣一上去就遇到兵敗如山倒的狼狽情形。&rdo;

&ldo;就是！&rdo;趙渭賓表示贊同。

王銘章接著問：&ldo;南京淪陷的事，孫軍長說要傳達下去，但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能影響軍心。你看怎麼向下面傳達為好啊？&rdo;

&ldo;這個……&rdo;趙渭賓稍微想了想說，&ldo;我覺得還是強調朱總司令講的持久戰思想，動員官兵們化悲痛為力量，同仇敵愾，儘快奔赴山東前線保家衛國，你看怎麼樣啊。&rdo;

&ldo;好！不管敵人從哪個方向進攻，我們都要激勵鬥志。&rdo;

南京失守和日軍屠城的訊息傳達後，全師官兵和縣城官民都很悲傷，收復平遙以來的日趨黯淡的喜慶氣憤，剛被即將轉進山東前線的訊息重新振奮起來，這一下子又完全凝結了，轉眼蕩然無存，整個縣城被悲傷所籠罩。在化悲痛為力量的宣傳引導下，軍民發出誓死不當亡國奴的壯烈呼聲，奔赴山東前線殺敵救亡的心情更加急切了。

第十五章 潼關祭旗(1)

1937年12月，王銘章率122師再度抵達風陵渡，黃河邊父老鄉親潼關祭旗。

王銘章所部122師兩個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