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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喆趴在洗臉池邊,捧著涼水往臉上潑,他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喝高了,頭很暈,想盡力清醒一些。
製片人喋喋不休地在他耳邊唸叨:“祖宗我求你,你去跟餘總道個歉,陪他喝兩杯,杯酒抿恩仇啊是不是?再怎麼說,你一個小輩,跟他一個四十歲的大老闆甩臉色,他臉上也掛不住啊。”
梁思喆不做聲,繼續接了一捧水,往臉上潑了一把。
製片人急道:“你給個準話啊思喆,別不作聲,咱們這片子拍到現在不容易,這麼多難關都挺過來了,就差最後這一關了,咱就低個頭認個錯,不行嗎?”
“劇組幾百號人的心血,不能就因為你剛剛摔這一個杯子就功虧一簣了啊。”
“你說這麼僵持下去對咱們有什麼好處?餘總在影視圈位高權重,萬一他今晚敗興回去,在他那交際圈子裡一放話,咱們這片子就完了,沒人敢投,到時候可就來不及了,幾百萬塊錢已經花出去了,你說一旦完了可怎麼辦?”
“就一瓶酒的事兒,一閉眼就喝下去了,你都不用說話,我替你說,好吧祖宗?”
梁思喆關了水龍頭,撐著洗手檯緩緩直起身,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
製片人還想說什麼,見他面色不善,很快噤了聲。
“就一瓶酒的事兒?”梁思喆抬眼,瞥了一眼鏡子裡身後那人,“華哥你知不知道我剛剛為什麼摔杯子?”
“我,”製片人語塞了一秒,很快接上話,“我知道,那確實是他不對,但你想想,他也不一定是故意的,他可能就是想握著你的手讓你把那杯酒喝了,沒什麼別的想法。”
梁思喆笑了一聲,鼻腔裡漏出短促的一聲低哼,聽上去有些嘲諷的意味。
製片人可能也覺得這話圓得有些拙劣,面子上掛不住,給自己找補了一句:“思喆你啊,還是見得太少,你再多歷練幾年就知道了,這是多正常一事兒。有人喜歡你是好事情,你別不知好歹,也別覺得觀眾捧著你你就能高枕無憂,觀眾有幾個錢啊?”他越說越來勁,幾乎拿出了掏心窩子的架勢,“他們能給你掏幾張電影票的票錢?這圈子裡誰有錢誰就是爹,你聽我的,你知道來之前餘總怎麼跟我說?他說只要你把他伺候高興了,這片子要多少錢他就給投多少錢,這還沒完,以後只要是你演的片子,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全都投……”
梁思喆一身戾氣全被他激了起來,眉頭緊蹙,一轉身剛想抬手去扯那製片人的衣領,卻見曹燁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他微微一恍神的功夫,曹燁已經走了進來,一抬腿往製片人腰上狠踹了一腳。
製片人話正說得盡興,忽然“哎喲”一聲,往後踉蹌了兩步,捂著後腰回頭怒道:“你誰啊?”
“你又是誰?”曹燁盯著他,朝前走了兩步逼近他,抬手揪著製片人的領口,“導演?”
眼前的少年眉頭緊鎖,氣勢迫人,比自己高了半頭,製片人見來者不善,虛張聲勢道:“你,你別亂來啊,這酒店有保安有監控,打人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讓演員去敬酒拉投資,你也配做導演?”曹燁捏著他的衣領把他往牆面上推,用力將他的後背往牆上撞了一下。
製片人自詡見過些世面,竭力保持鎮定:“你有話好好說,先別動手,你是梁思喆的朋友還是粉絲?”
曹燁又揪著他的領口將他朝牆上搡了一下:“你管我是他什麼。”
“好,我不問這個,你既然幫他那說明也是為他好,我問你,你知不知道我們現在這片子拍到一半沒錢拍下去了?拍不下去最後就只能改劇本,改佈景,前面辛辛苦苦好幾個月的拍攝工作,只差最後這一步了,你說不拉投資能怎麼辦?”
曹燁冷冷看著他:“那就你自己去陪酒。”
“我?”製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