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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徒兒不才,學得師父一二成,巳受惠終生了。&rdo;路映夕嫣然一笑,作勢一揖。恍惚間,彷彿回到了往日頑皮童稚的時光,心下一陣抽緊,褪去了笑容。
兩人對視相望,一時寂靜無言。
&ldo;映夕,近日可好?&rdo;終是南宮淵先開了口,語聲淡淡,可又像凝著無盡清幽的嘆息。
路映夕勉力揚起嘴角,笑道:&ldo;師父只是回了一趟玄門,不過短短兩日,怎麼倒像許久未見的生疏。&rdo;
南宮淵衣袖微動,似乎在忍耐什麼舉動,復又止住。
&ldo;夜了,早些就寢。&rdo;他向她頷首,然後舉步而去。
路映夕不經意地目光一掃,頓時心震,脫口道:&ldo;師父!&rdo;
南宮淵腳步一僵,極為緩慢地轉身,抬起右手,攤了開來,輕聲道:&ldo;差些忘記了,這是你白日裡大意掉在醫營裡。&rdo;
路映夕走了兩步靠近他,伸手接過,低聲喏喏道:&ldo;謝謝師父。&rdo;
路映夕卻怔仲失神,心尖似被棉針猛地刺痛,手中那繡著金龍飛騰的錦囊仿若有千斤重。
第三卷 第二十四章 霍亂定情
當夜,路映夕在柔軟的絲綢床褥上輾轉反側,直至天色泛白才迷糊睡去。閤眼不久,天際便就透亮。揉著眼角起身,長籲一口氣,告誡自己,暫且把兒女情長擱在一邊。
這日,城門口擠搡著更多人潮。有不少漢子背著行囊,拖兒帶女,以為能夠即刻出城。
路映夕做了男子裝扮,加入醫營,一邊按順序為百姓診斷,一邊耐心解釋為何需要三日後再確診。
一個上午過去,忙碌不停,她頗覺疲累,且嗓子發疼。
&ldo;路兄,三十個醫營都巳經設立妥當。&rdo;範統前來回報,炯炯目光掃過她有些憔悴的麗容,不由壓低聲音道:&ldo;路兄先且歇息會兒,莫要撐垮了身子。&rdo;
&ldo;嗯。&rdo;路映夕應聲站起,喚來輪值的玄門弟子接手,便返回城樓。
待到在城樓簷下的茶堂裡坐定,她才緩緩開口道:&ldo;範兄,你坐下,我幫你診個脈。&rdo;
範統皺起英氣的劍眉,雙手負到背後,回道:&ldo;多謝路兄,不過範某自覺身強力壯,無需診脈。&rdo;
&ldo;早上那碗藥,喝了嗎?&rdo;路映夕凝眸看他,見他眼底一圈青,就知情況愈發嚴重了。
範統抿著唇,不吭聲。
路映夕無奈一嘆,站起與他對視,正色肅然道:&ldo;範兄,我也不瞞你。你可能巳染上瘟疫,從今日起不可再四處走動,好好待在屋裡休息。&rdo;
範統面容繃緊,一口否決:&ldo;範某並無絲毫不適!&rdo;
路映夕定定看他,突然走近一步,抬手向他額頭探去。
範統本能地後退,警戒地盯著她。
&ldo;範兄,你發熱了。&rdo;路映夕蹙眉,輕嘆道:&ldo;連你都不願意麵對事實,染病的百姓又如何有勇氣就醫?&rdo;
範統一愣,啞口無言。他並非怕死,只是不想坐著等死。
&ldo;範兄,你現在的症狀雖與瘧疾相像,但或許並不是。&rdo;路映夕柔了語聲,継續道:&ldo;無論如何,你都一定要吃藥。說不定歇息兩日便就康復了。
範統沉默片刻,才低沉著聲道:&ldo;範某明白了。路兄請放心,不必親自來為範某診斷。&rdo;
&ldo;怕渡了病氣給我?&rdo;路映夕微微一笑,心裡泛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