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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眼尖。第一個跑了出去。尖叫一聲爸爸，就撲到那人懷裡。
我眼睛cháocháo的，隔著一層迷糊不清的水霧看到，顧覃之抱起了球球朝我走過來。這九個月的時間，我沒讓球球見顧覃之，一是為了賭氣，二是覺得拉不下這個臉。
現在，他主動了。先走了過來，我卻又有點想逃了。
老爸看到這個情形，自嘲的搖頭說：&ldo;看樣子，剛才我應該和老肖一起離開的。&rdo;
&ldo;老爸，我們離婚可是全力支援的，怎麼現在又說這樣的話。他來，也就是為了看看球球，你想多了。&rdo;我說。
老爸欲言又止。
此時，顧覃之已經抱球球走到我面前，對我一笑說：&ldo;最近一直在忙，沒時間來看球球，本以為他都把我忘記了，沒想到小傢伙離得這麼遠就認出我來了。&rdo;
球球一臉的委屈，抱著顧覃之的脖子問：&ldo;爸爸，為什麼這久麼不來看我？&rdo;
顧覃之一笑，對他解釋道：&ldo;爸爸太忙了，不過現在最忙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以後爸爸每週都來看球球好不好？&rdo;
&ldo;每天都來好不好？&rdo;球球抬起頭，一對晶亮的眼睛看著顧覃之問。
&ldo;那你要問問媽媽。&rdo;顧覃之笑著對球球說，眼神卻是看著我的。
老爸假裝沒聽到我們的對話，拿著手機也不知道打通沒有，對著裡面說：&ldo;老肖啊，你在哪兒呢？我去找你，我現在家裡也事兒做……&rdo;
說著他已經走遠了。
在夕陽的餘暉之下。我和顧覃之站在院門口的糙坪上，球球站在我們兩個中間，仰著頭問我：&ldo;媽媽，可以嗎？爸爸可以每天都來看我嗎？&rdo;
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答應下來，正在想著，顧覃之已經蹲了下去，摸著球球的頭說：&ldo;爸爸最近還要忙，只能每週來看你一次。等過一段時間再來得多一些，好不好？&rdo;
球球委屈的看向我，但他一向聽顧覃之的話，最後乖巧的點了點頭，就偎在顧覃之的懷裡不出來了。
我總不能讓他抱著孩子，站在門口說話，就開啟門把他讓了進去。
我們之間因為長時間不見，有一種莫名的疏離感，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興奮與高興。
顧覃之陪球球玩，偶爾看我了一眼，家裡的阿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老爸支了出去。
晚飯時間，顧覃之挽起袖子，問球球：&ldo;想吃什麼，爸爸做給你吃。&rdo;
&ldo;你會做飯？&rdo;我問。
&ldo;新學的，為了給兒子做飯嘛。&rdo;他笑了笑就鑽進廚房忙活了。
我們誰也沒提顧淵之，更沒人提顧長山。顧覃之現在表現出來的狀態說明，他應該從那件事裡走出來了，但是，他不提就說明沒到可以重新提的時候，何況那件事，不提也罷，最好所有人都能把這一段忘記了。
他手很快，半個多小時做了五六個菜出來，雖然都是不怎麼複雜的家常菜，但吃起來與阿姨做的味道很不同，似乎多了一些特別的東西，口感十分的好。就連一向不怎麼愛吃飯的球球也多吃了小半碗。
晚後，球球玩到累了，扛不住睡著。顧覃之起身告辭，再一次送到他門口，我欲言又止。
他笑著對我說：&ldo;我先走了。&rdo;
&ldo;嗯。&rdo;我應了一聲。
他走了兩步，我叫住他。他回頭在不甚明亮的燈光裡對我柔和的笑道：&ldo;現在我才真正知道。在一段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