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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裡閃過精明,本來這滿京城達官貴人多了去了,榮國公府如今已經衰落,算不得什麼,但奈何如今又是要迎娶敦樂郡主,自然水漲船高,他也不好懈怠,更不好接了樑子。
齊盎達了目的,也不忸怩,長臂一伸,指向了東方盡頭那處的隔間,&ldo;這間,小爺我要這間。&rdo;
&ldo;好好好,您稍後些許,這就派人去打掃。&rdo;
待掌櫃的離去,齊盎收了渾身的戲,&ldo;師兄,我演的好吧。&rdo;
自始至終,淮紹一都沒有出言打斷齊盎的舉動,既然齊盎領了他過來,就定然有他的理由,如今戲也落了幕,該是他開口詢問的時候了,&ldo;帶我來這裡,是要見什麼人,看什麼東西?&rdo;
&ldo;師兄,莫急,待一會兒,進了那處隔間,就都明瞭了。&rdo;
掌櫃的前來,迎他們過去,這處隔間要比剛才那處小不少,環境也更差一些,唯一的好處就是有個隔窗。淮紹一徑直入座,吩咐道:&ldo;放下酒水,就可,不用再讓姑娘們進來伺候了。&rdo;
他一進來,就看到了敞開的隔間裡那一個個撫琴唱曲兒的女子,儘管賣藝不賣身,但在一個個肥頭大耳的客官前,實在是引人遐思。
齊盎忍不住輕聲吐槽,&ldo;這還沒過門,就妻管嚴。&rdo;
他聲音極低,只是說給自己聽,過過嘴癮,自己窩在角落處沾沾自喜。
天,他多厲害,都敢腹誹他師兄了。
&ldo;齊盎,要等到何時?&rdo;
淮紹一陡然開口,驚了齊盎一跳,險些咬上舌頭,&ldo;即刻便好,師兄莫要說話,這處隔音甚好,須得認真細聽。&rdo;
齊盎直起身子,在一處角落處搗鼓半天,捲起袖子揪了一大圈布綢在手心,他越掏越多,不一會兒,一個半圓半方的僅僅可以容納兩根手指的洞出現了。
&ldo;怕是老鼠作祟,才有了這鼠洞,師兄坐近些,再過一刻鐘,旁邊那人就來了。&rdo;
淮紹一挪了位置,長腿在凳上交疊,凝神閉目。
果然,就如齊盎所說的,一刻鐘之後,那邊傳來了聲音,小二洪亮的招呼聲,旋即是杯盞相碰之音,酒水入杯之音響。
好一會兒的沉寂,突然,傳來一聲似男非女之音,淮紹一瞬間繃直了身子,他銳利的目光望向了齊盎,齊盎苦著臉,點了點頭,示意他領淮紹一前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這人。
淮紹一咬牙,&ldo;先前可有被發現?&rdo;
齊盎搖了搖頭,&ldo;都是與……那些朋友前來……就算是被看到了,估摸著他也不會正眼瞧我。&rdo;
淮紹一點了點頭,稍微放下心來,李威值此人,心狠手辣,不能將齊盎捲入其中。
齊盎用力攥著拳,趁著隔壁還未正式交談,趕緊湊到淮紹一耳際,壓低了聲音道:&ldo;我並不知道對方是何人,只是覺得他們談論之事,實在大膽。若是沒有這個鼠洞,在此等吵鬧的環境下,定然是聽不到談話內容的,但一切就是這麼巧。我當時就坐在師兄這地,對小曲兒沒什麼興趣,裝睡之際,靜了心,才聽到一星半點兒。&rdo;
淮紹一抬了手,食指搭在唇上,示意噤聲。
&ldo;上次一別,指揮使可有想通咱家說的?&rdo;隨著酒杯觸桌聲,這句似女人尖細音又混雜著男人的粗混聲響起。
淮紹一濃眉一皺,眸光變暗,眼裡的蟄伏的野獸漸漸甦醒過來,他嘴角的弧度滿是嘲諷。
李值威到底還能做出多少他想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