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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氏倏的睜開雙目,目中冷意令得韋廉不由倒退了一步,她如今面如砌雪寒霜,嘲諷一笑:&ldo;我若不指使了丫環將此事宣揚的滿京城都知,你是不是便要將我勒死在這院子裡,然後報個惡疾?&rdo;
韋廉被她說中心事,頓時有些訕訕的,面上有幾份掛不住,卻又不甘被她這股冷厲給壓制,捏緊了拳頭在谷氏面前揚了揚:&ldo;你給小爺染了頂大大的綠帽子,難道還想讓小爺跟你白頭偕老不成?&rdo;
谷氏模糊想起成親那日,洞房內被掀開蓋頭,見得郎君如玉,好生歡喜。
她也是官宦人家嬌養大的女兒,如何不曾憧憬著這一刻?
夫唱婦隨,原是最美不過的一樁賞心樂事。
怎的就到了今天這一步?
猶記得那日她從宮裡回來,神魂俱碎,撲進了夫君懷裡痛哭,又哽咽著將宮中經歷講了出來,只盼著眼前男子哪怕不能替她伸張正義,不能將那惡徒怎麼樣,至少也能求得安慰。
哪知道韋廉聽到此事,臉色乍然變色,一把推開了她,指著她大罵:&ldo;不要臉的賤人,是不是早就想著進宮去侍寢了?&rdo;
谷氏頓時驚呆了!
她幾時有過這種心思了?
當時她也是死命掙扎過的,只是常年養在深閨的女兒家如何敵得過弓馬嫻熟的壯年男子?
也許,不曾經歷過那一場噩夢,她還會傻傻抱著花好月園的念頭過下去。也許,真正的大難臨頭,反能瞧見一個人的品格。
她本有尋思之意,可是韋廉那股理所當然的嫌惡,毫無一點憐惜之意的令她帶著嫁妝火速搬出主院的作法深深的刺痛了她,事到如今,她反而不想死了!
人的求生意志總是極為強烈的,特別是發現自己做了母親,而韋廉心中揣著惡意的時候,谷氏便鋌而走險,暗中買通了看守的婆子,想盡辦法讓丫環將訊息傳了出去,並且傳的大張旗鼓……
自出了谷氏這樁事,柳明月不止一次的想到了自身。
有時候半夜做噩夢,彷彿谷氏所經歷過的一切,都在她身上應驗了。
她絕望大叫,將自己叫醒,引的值夜的丫環掌燈前來,見她滿頭大汗,都當她思念遠在邊關的薛寒雲,小心勸慰她幾句。
當柳明月睜著一雙熊貓眼來與柳厚商量,想要去邊關,柳厚見得女兒眼窩下的青黑,終於點頭應了下來。
只是,邊關路途遙遠,她一個女孩兒家走遠路,終究不放心。
他總要想個萬全的法子,才能將女兒送至邊關。
大啟皇宮,宣政殿內,司馬策黑著一張臉,向錦衣衛首領下旨:&ldo;去瞧瞧柳相獨女病體可痊癒了?&rdo;
看這兩回的信件,他總有種被人指著鼻子罵的感覺……只希望這是錯覺才好!
不然……他手上用力,好好一桿紫竹狼毫筆桿被折斷,身首分家。
☆、80
第七十八章
十月中,周行榕奉旨徵收的第一批稅銀一百三十萬兩白銀押送回了京城。
這讓主管戶部的顏致緊皺著的眉頭終於鬆了些。
戶部尚書如今不好當,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無論打仗還是建太極宮,銀子都淌水似的花將出去,但全國每年稅收都有定例的,碰上年成不好,不但某一區收不到稅賦,還得倒貼銀子濟民。
周行榕倒是撈錢的一把好手。
承宗帝在宣政殿裡將周行榕一頓猛誇,顏致頓時有了危機感。
這個年輕人待己甚苛,各種冰炭孝敬及年節禮他通通不收,至少這一點,大啟官員無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