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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鳩元瘋狂的砍向竹屋時,耳邊卻突然傳來一陣震天動地的怒吼。
遠處的地上幾個身中銀針動彈不得的黑衣人早已被眼前的情景驚呆,少主所化的上古貪狼此時周身瀰漫著滔天火焰,怒火幾欲焚天般,映得天空一片焰紅,移動間更是快如雷電,在鳩元舉起手中雷劍之時,貪狼已是吼聲震天,舉爪轟地,一道貪狼之印形成五道火紅風刃如電般襲了過去。
隨即,突然一聲巨響,紅白兩色光芒激增,刺目耀眼之下,眾人無法直視,不得不閉上眼睛。
待光芒消失後,銀狼早已消了全身火焰正伏在地上,掙扎間似要站起,突然空中亮如白晝,天上第五道雷劫應聲而下,形成一道金色的霹靂從上至下,直奔銀狼所伏之地而去。
接著又是一聲撕天裂地的巨響,整個小島都為之一震,所有生禽走獸四處逃竄聲聲悲鳴。
待一切平靜下來以後,空中的烏雲卻是久聚不散,接著瓢潑大雨傾刻而下,冰冷的雨水讓島上所有人都僵硬的立在原地,為之涼冷戰慄。
黑影最先爬了過去,見到那具慘不忍睹的狼身,當場跪在地上從喉間只吐出兩個字,便是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主上……”
之前在竹屋中,鳩元舉劍時,贏貴不知何時悄聲來到徐長清背後,背了他便一路逃竄,直到後面傳來巨響才帶著他才往地上一撲,滾倒在草叢中。
待徐長清渾身是泥的從坡下爬出來時,心中似乎明白了什麼,竟像被撕了道口子一般,痛得讓他已忘記身上還有傷口,只是茫然的向黑衣人跪倒的方向趔趄而去。
今日所有發生的事,沒有人告訴他,對他而言,就是像無數個碎片錯亂在一起,讓他無法一瞬間將它們相連起來,但他還有眼睛,還會判斷,甚至心中已經隱隱意識到某些事情,只是直到現在,也是不敢相信。
腳步一深一淺的走到那片焦黑之地,只見正中央那具血肉模糊的狼身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不斷流出的鮮血即使被雨水沖刷,仍然紅得耀眼,那一身曾讓徐長清愛不釋手,來回撫摸不知多少遍的銀亮毛髮,此時已是暗淡成為土灰色,甚至於焦糊,心口的那處被貫穿的洞口及碎肉,讓徐長清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此時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這麼多年,自己一直沒有找到銀狼的伺主,為什麼每次戰無野出現的時候銀狼都不在,為什麼每每摸他的腹部都有手掌大小的一塊傷疤,為什麼一人一狼都那麼愛吃肉……
也不知是秋日的雨水太過寒涼,或是他心中太過悲愴,嘴唇竟是慘白一片,眼淚和著雨水讓他視線模糊,即使如此,仍然從跪倒的黑衣人面前走過去,伏於那具焦黑的銀狼旁邊,蒼白顫抖的伸出手,卻是在半空中移來移去無從下手再像往日那般撫摸於它,只因銀狼此時身上已是皮之不存,在他淚流滿面看得怔怔間。
贏貴卻是一瘸一拐的走了上來,手中小心的用油布託著一物,見到銀狼時,竟也是老淚縱橫,當場跪倒,口中悲聲大叫:“少主……”
顫聲間便將手裡油紙包著之物遞于徐長清,面如死灰道:“徐公子,老奴剛尋了那鳩元,已是被少主斬成五段,僥倖之下發現,鳩元死時手裡緊護之物,便是徐公子產下的嬰胎,戰家……便只剩這一點骨血,徐公子定要好生照看。”說完遞于徐長清手中後。
自己卻是從腰間取出長劍,面向銀狼哀道:“少主走得如此之快,獨留下老奴,讓老奴如何向老將軍交待,不若與你一起入那黃泉,路上也可再伺候少主……”說完一閉眼,狠心割下。
旁邊的黑影卻是握住他手臂阻止道:“你隨少主而去,又讓我如何向老將軍交待,不若讓我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