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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了個身,將臉埋在枕頭裡,感覺眼睛有點酸澀。
月白沒作聲,只是嘆了口氣。
小姐越是看起來與平常一般,越是從不談及突然走掉的那個小郎君,她便越發的感覺事情嚴重。
若是當真不曾掛懷,怎麼會半句都不肯提及。哪怕只是院中調走了一個丫鬟,小姐總也要有一段時間想起來便提一句的。
但這樣也好,反正人走了就不會回來,過上兩年小姐嫁了人應當就把那位小公子忘掉了。
左初回到房中時,左央已經坐在他桌邊等了很久,「二郎回來了。今日你看雲娘情緒如何?」
左央白日見著左粟在書房外趴著,便知道雲娘多半也在,他也不知今日那封家信讓雲娘聽去了多少。但總不好上門親自去問,只能讓素來與左雲裳親近的左初去看看。
左初在桌邊坐下喝了一杯茶水,稍稍解了渴才揉著胳膊說道:「看起來倒是與往日沒什麼不一樣,只是倒似乎精力更大了。」
左央放下心,卻又人不足苦惱的問道:「我看中那位仇公子,你娘覺得謝家那位也不錯。以你來看,你妹妹是嫁進高門好些,還是嫁給寒門好些?」
左初捏著茶杯,看了一眼左央,「我覺得此事還是要她喜歡為好。」
「說的也是,那我明日去問問她。現在太子已經忘了她,婚事倒是不用再著急。不過嫁妝和嫁衣卻是要開始準備起來。」
不管嫁誰,婚事總是要辦的,還要大辦特辦才行。
他左央的女兒出嫁,自然派頭不能讓別人比了下去。嫁妝也要好好置辦,沒得讓旁人看輕了。
左雲裳自是不知父兄的憂心,她只是忽地發現母親多了帶她出府去城中其他人家參加聚會的習慣,幾日間,她已經參加了三場詩會一場花會,快將城中各家的貴婦人小姐與公子都見了個全。
原本這些聚會,她一向都沒什麼興趣,左夫人也依著她很少帶她去。
又是一次花會結束,回家的路上左雲裳終於忍不住對左夫人說道:「母親,我再不想去了。」
左夫人瞥了她一眼,很鐵不成剛道:「你以為我當真是隻要你去參加花會嗎?」
左雲裳怔住:「不是參加花會,那我們是去做什麼的?」
她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母親你是看上了謝家的園子,想仿著她們也做一個對不對!」
六次詩會花會,有三次都是在謝家,她現如今連謝家那幾十位老爺夫人小姐少爺們都能記全了。
左夫人戳了一下她的額頭,「你這孩子是真沒看見還是在跟我這裡裝傻?那謝家的公子對你的不同,你當真沒看出來?這謝穎父母都是性情仁厚的人,他家家風也算不錯的。他上面只有一個哥哥,下面有兩個妹妹,你嫁過去不用執掌中饋也不用受累。他又這麼喜歡你,定然不會讓你受委屈。你覺得如何?」
左夫人絮絮叨叨苦口婆心的說了一長串,心裡卻仍是沒有什麼把握能說服左雲裳。
她這姑娘從來都不是肯乖乖聽話的性子,但這謝家的公子她相看著的確是十分滿意,越看便越滿意。
出乎了左夫人的預料,左雲裳竟開口打岔或者直接拒絕,她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我覺得挺好的。可我爹不是已經看中了仇公子嗎?」
她捏了一塊糕點慢吞吞的吃著,腦子裡劃過謝穎的面容,她跟謝穎自小便也算認識,小時候是玩伴,長大便見得少了。
畢竟城中一共也就那麼幾家,都在一個圈子裡,難免會遇見或者聽說對方的訊息。
謝穎沒什麼不好的,長相不錯,家世不錯,沒聽說有什麼惡習。知根知底的也算是良配。
左夫人提起這個就來氣,「他只管著自己,老仇都死了多少年了。從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