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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讓太后看了這麼一眼,多年的餘威之下讓她心中一慌,口中連道:「不忙了,不忙了。」
說完卻又覺得這話說得有些太過諂媚,與她如今的身份地位不太相配,有失貴妃的體面,暗恨著掐緊了掌心。
太后在後宮中說一不二已經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也不是一年兩年的慣例。別說是她,就算是皇后在太后面前大多時候也是謹小慎微的。
莫說是後宮,就連寧家也是仰仗著太后的鼻息,為她馬首是瞻。
如今身懷龍胎,貴妃自覺多了些底氣,她隱晦的看了一眼太后,眼底暗色一閃而逝。
太后當年就是先帝頗為寵愛的貴妃,如今能走到這種地步,豈不讓她心癢?
況且她比太后當年可好得太多了,她的父親如今已經是大齊的肱骨之臣。
當年太后在宮中孤立無援,得寵之時,先帝已經年紀很大了,誕下幼子晗王沒過幾年好光景,更來不及等到長大些跟幾位哥哥爭一爭太子之位,先帝便薨了。
如今英宗年富力強,太子病重,她誕下麟兒,必定能再進一步。
屆時,她大齊國母,麟兒是太子,這後宮之中自然該是她說了算。
太后壓了她這麼多年也該退一退了。
太后一手撐在椅子上,側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汪慄,「那左小姐還沒來?」
汪慄搖了搖頭,她面色一沉,「這左小姐真是太不像話,竟敢讓娘娘等了這麼久。」
貴妃冷笑了一聲,「呵——,這有什麼奇怪的,姑姑你是沒見過這左小姐,那可真不是一般人,半點人話都聽不懂,牙尖嘴利的很。鄉下來的野孩子能懂什麼事,怕是以為如今做了太子妃就萬事無憂,這宮中的一切都可著她的心意來呢。要是不給她正正規矩,日後怕是有得煩。」
太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貴妃,「看來你是見過這位做小姐了?聽說今日皇帝會下賜婚的聖旨就是因為你一力舉薦這左小姐。湘儀既然這般厭惡她,為何還要舉薦她?」
她口中問著,心中卻已經有了答案,還能是為何。
正是因為恨極了才迫不及待地要將這位左小姐推進太子地火坑裡。
她這侄女生了一副聰明相,做事卻總是這樣蠢得可笑。寫在臉上得聰明不叫聰明,壞的旁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這樣得行事又怎麼能算得上高明。
貴妃笑得越發得意,「太子身子都埋入土了,還想著要見她。本宮自然是要成人之美。若是沒等及穿上喜服就先穿上了喪服,豈不是有趣得很?」
她抬頭又看了一眼安靜站在一旁的寧韶,「總不能真讓本宮的妹妹去嫁給那個病秧子做寡婦。這姓左的勉強拿來用用,也算她一條賤命有點用處。」
太后勾了勾唇角,她漫不經心的撓了撓黑貓的下巴,黑貓舒服地攤在她地膝頭髮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她這侄女這副蠢相倒是蠢得有幾分可愛了,腦子不好使也沒什麼要緊。
她的目光在貴妃的面上落了落,至少有這麼一張漂亮臉蛋,便也夠了。
寧韶面色為難,她看了一眼貴妃,羞惱道:「姐姐!切莫再說這樣的話了,我與太子本就沒有什麼幹係。誰做太子妃與我又有什麼相關呢?」
太后拍了拍寧韶的手背,對貴妃輕聲斥責道:「湘儀,你失言了。六娘性情單純,這些話你切莫再說了。」
靈玉一路上都在事無巨細的囑咐著左雲裳應該要做的事情要說的話,以及一點太后的脾性。但一肚子的話沒等她說完,她們便已經到了太后的寢宮。
靈玉仍覺得自己有許多未來得及囑咐給左雲裳的東西,她無奈的看了一眼左雲裳,低聲道:「事出緊急,現在無論如何也是來不及跟您講所有事情都講到了。等會兒進去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