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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的瓷瓶碎裂,瓶中的蘭花歪七扭八的落在地上,純白的花瓣粘在她的衣角傳來一陣清幽的香氣。
靈玉連忙上前扶起她,斥責一旁的小宮女,「你走路也不看著一點,瓷瓶怎麼這麼容易脫手。若是砸著左小姐了怎麼辦?」
幾個小宮女眼中含著淚,嚇得瑟瑟發抖,齊齊跪了下去。
左雲裳從地上慢吞吞的爬起來,她摘下袖子上沾著的花瓣放在鼻端聞了聞,露出一個笑容,「很香呢,這是蘭花嗎?純白的蘭花我還未見過呢。真好看啊。快起來吧,我沒事的。本也怪我,方才是我亂跑嚇著了你們。」
捧著瓷瓶的那個小宮女轉悲為喜,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了一眼左雲裳。
「回左小姐的話,這是江州巡撫今日剛送上來的貢品,說是隻得了四五株。咱們東宮分到了三株呢。」
左雲裳捏著手中的潔白花瓣一怔。
靈玉以為左雲裳是心疼蘭花,寬慰她道:「左小姐無事就好,這可是多少株花草都換不回來的。若左小姐喜歡,等會兒讓他們送一株去雍雲殿。」
左雲裳搖了搖頭,「不必了。」
「誒?」懷夢阻攔不及,眼睜睜的看著左雲裳就這麼匆匆跑了。
薛寸看著小姑娘妃色的長裙逶迤消失,面上露出苦笑,「我倒是第一次見到穿著宮裝能跑的這般快的姑娘。」
他問一旁的武安,「左小姐待太子也如此畏懼嗎?」
武安搖了搖頭。
豈止是不畏懼,他從未見過對待太子那般大膽的人。
懷夢嘆氣道:「早跟您講了不要嚇唬左小姐,您看,現在人都讓您給嚇跑了。」
薛寸自覺十分冤枉和沒有道理。
左小姐連太子都不怕,他難道還能比太子更嚇人嗎?
剛合上門,薛寸一回頭就對上了太子殿下幽幽的目光。
他被看得有些發毛,抬起扇子擋了半張臉,「玉郎何故如此殷切的看著我?」
那人起身走到他面前伸出手,五指修長乾淨,「把腰牌給我。」
「腰牌?」薛寸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不是吧?沒了腰牌我怎麼入東宮?」
東宮自太子昏迷後便謝絕訪客進入,以往東宮中住著的陪讀與臣僚也一併歸家。
他之所以不同是因為太子很早就賜給了他一枚虎頭腰牌,有了這枚腰牌,無論在什麼情況下他都可以在東宮暢行無阻。
這腰牌他拿了十來年,沒想到竟也有要交出去的一日。
葉裕衣眼底黑沉沉的,「給我。」
薛寸遲疑的從胸口中掏出腰牌放在葉裕衣手中,他不甘心的提醒他,「殿下,這兩日寧氏一定會有所動作。你孤身一人在東宮,這太危險了。腰牌收走後若是你有個什麼閃失我恐怕很難及時入宮。」
葉裕衣將腰牌扣在手心,他神色平靜的近乎於漠然,「若他們有心動手。即便腰牌在你手中,你也來不及入東宮。你太小看她們了。」
他口中這般冷靜的說著,心中卻清楚他收走這道腰牌並非全無半點私心。
方才薛寸調笑的語句徘徊在他心頭消散不去,回想一遍便讓他心頭更冷一些。
這小子從小都是這個樣子,無論是對待街邊的花童還是八十歲的老婦都一樣用慣了一口懶洋洋的語調。那雙桃花眼就是看宮中的太監都是溫柔多情的。
從前他沒覺得薛寸這副樣子有什麼不好,此時卻覺得太過惹人厭煩。短期之內他都不想再見到薛寸,尤其不想再見到這小子往左雲裳面前湊。
「你年紀不小了,也該持重些。」
「那行,你一個人在東宮多加小心。若有什麼需要只管跟我提。」薛寸這時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葉裕衣似乎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