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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腦海中又回想起曾經在這裡有過的惡戰,他能想像到前線將士奮力廝殺之時那幅刀光劍影,龍血玄黃之景。
他深吸了口氣。他終究是未能守住東陵江山,愧對了先烈,也愧對了那些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之人!
但秦恪很快將心中悲慼愧疚壓下,眼中浮現出果敢與決然。
這段時日的身心煎熬已經他他磨礪的更加能屈能伸,堅韌不拔。
他已經下定決心,無論再經受怎樣的恥辱,也無論未來有多麼艱難險阻,他都必須要活下去,光復東陵!
「過了前面這段山路,就是我大遼主境了。」耶律崇燁突然道,他笑:「秦恪,你做好準備了嗎?」
要準備的是什麼,秦恪自然心知肚明,暗暗咬牙。
這些日子耶律崇燁越來越無所顧忌,甚至明言告訴自己,等回到西遼,就要徹底
秦恪竭力麻痺自己不願再去多想,閉上眼,任由耶律崇燁擁著他。
「別擺出一副生不如死的樣子。」周昭掰過他沾染了雪屑,神色灰敗的臉,讓他看向自己,譏道:「陛下不是也開始慢慢能體會到其中的樂處了嗎?」
秦恪睜開英氣銳利的眼,看著他,瞬時面紅耳赤,羞憤至極。
這是最讓他感到恥辱和難以置信的事。
自己竟然會在某些時刻出於本能而耶律崇燁不知哪裡來的那麼多經驗技巧甚至還似乎對他了如指掌,一旦存了想戲弄他的心思,秦恪根本經不住。
他素來冷淡自持,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也會有那樣的一面。
「陛下早晚會適應的。」耶律崇燁看看這素來冷硬的人滿面羞紅的樣子,撫了下他微蹙的劍眉眉心,低笑著,又將他逼到了一旁。
兩人剛纏到一起,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
「耶律崇燁!受死吧!」
還未等兩人知道外面發生什麼,伴隨著一聲怒吼,一柄長刀竟是破開窗簾徑直刺了進來。
耶律崇燁自然不會那麼輕易就被刺殺到,幾乎是在瞬間反應過來堪堪揮手擋開了,但事發突然,那長刀又來勢洶洶,他的髮絲還是被險險削下了一縷,落在秦恪衣衫半開的胸膛。
秦恪向外面看去,瞪大雙眼。
引起動亂的人,竟然是李肆戚。
李肆戚雖然武藝高強,但畢竟手腳被沉重鐐銬所困,軍中又有雷樊坐陣,自然是很快被拿下了,只在剛剛被拿下瞬間,從馬車簾幕縫隙間隱隱看到耶律崇燁,拼命將手中的刀瞄準耶律崇燁的方向揮了過去。
周昭帶著秦恪走了出去,站在車攆上居高臨下往下看,就見李肆戚已經被那些西遼士兵狠狠押住。
李肆戚掙動著,滿臉血汙泥沙,雙眼赤紅看著他們。
「耶律崇燁,你這畜生!你竟然敢強迫陛下做出」李肆戚看著來不及整理衣衫脖頸處還有明顯印記的秦恪紅著雙眼,說不下去了,只能咬牙切齒,含血罵道,「你不得好死!」
秦恪收緊眼瞳,僵住了。
這一刻到底還是來了。
秦恪清楚他那幫護主心切的忠臣良將一旦知道他與耶律崇燁之間的事會怎麼樣,所以之前一直想法設法想竭力瞞下此事。
但他也知道不可能。耶律崇燁的龍陽之癖在西遼不是秘密,他留下自己這樣一個亡國之君,其中原因西遼人一定已經心知肚明,也一定會傳的沸沸揚揚。而且西遼人的戒心很強,他身為一國之君,被完全的控制住隔離開來,現下幾乎完全沒有機會去聯絡那些臣子。
秦恪目前只能想到辦法用當初投降時商議好的暗號告訴他們自己平安無事,內心暗暗祈願他們會保持冷靜。
畢竟在投降之初,秦恪雖然沒有想到會遭遇這些,但還是明白自己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