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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雷樊雖然天不怕地不怕,對耶律崇燁還是多少有些忌憚,意識到王爺真動了怒,連忙要解釋。「末將只是」
「行了,本王不過想圖些樂子,也至於你們這麼緊張。」周昭打斷他作不耐煩狀。
他起身,端上一派狂妄之相。「莫說那秦恪現在已經落到這個地步,就是在從前,本王若想要他,難道還是什麼難事?」
雷樊粗人嘴拙,見實在勸不動耶律崇燁,只能悻悻告退。
666見雷樊那般威猛卻被周昭喝的連連犯慫,不由暗樂,同時也憂心萬一雷樊以後知道了周昭的身份,那可太恐怖了……
周昭倒依舊十分淡然,只是微微蹙眉,將手裡的酒放下了。
他其實不是特別愛喝酒,古時的酒更是偏辛辣濃烈些,灼人心喉,不過耶律崇燁卻是個酒罐子,平時總離不開酒。
周昭走到那畫前,重又看了半餉,把那畫收了起來。
雷樊剛離開耶律崇燁那裡不久,蕭閆寮就找了過來。
「雷將軍,怎麼樣了?」蕭閆寮賠笑問他。
雷樊重重嘆息聲,煩躁擺手道:「別他孃的提了。王爺看來是真看上那秦恪了,說什麼也要玩上一把。」
蕭閆寮嘆道:「本相不過是和王爺調侃幾句,哪裡知道那秦恪真會出來投降!」
雷樊想起來也有些怨他,皺眉道:「丞相您當時何必非多說那麼一句?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
蕭閆寮被這說話總是不知分寸的粗人刺的臉上笑容僵了下,自知理虧,還是吃癟道:「其實今日就是沒我多說,依王爺那隨意慣了的性子,若是看上了定也要把人留了綁去床上玩幾天的。只是如今傳出去說是我的意思,這,本相可真是」
雷樊只是關心江山社稷,怕秦恪是個禍患才聽了蕭閆寮的話去勸,懶得再管他那些勾心鬥角的破事,道:「罷了,王爺的心思也不是你我能左右的。我見那秦恪也確實做不了什麼了,再說王爺換男寵不是向來比翻書都快。就讓他玩兩天再殺又有何妨。」
言畢,也懶得再多說,直接大步走開了。
待雷樊走後,蕭閆寮身旁的侍從道:「丞相,現下您如何打算?難道真要背這個鍋?」
「背了這口鍋,皇后那裡可交代不了。」蕭閆寥眯起眼,冷哼一聲,「本相早知雷樊那粗人指望不上!還好本相另有打算。」
「這老丞相一肚子壞水,恐怕要對任務物件不利。」666透過天眼看著一切,憂慮道。
周昭毫不意外,冷笑了下。
「等等!我看到他朝關押任務物件的牢房走去了!」666驚道:「宿主,我們要不要快去救人!」
「再等等。」周昭眯眼道。
蕭閆寮這麼急著過去,就是因為他知道戰爭剛結束,耶律崇燁正身心疲憊,需要休養,不會那麼快就過去。
況且,他去的越晚,蕭閆寮等人就越會以為耶律崇燁對秦恪只是當做普通玩物,更容易放鬆下來,把秦恪交到他手裡給他處置。所以他現在反而不能太輕舉妄動。
「又要等嗎?」雖然和周昭共事久了,它也知道周昭心裡應該自有打算,但還是忍不住擔心問道:「萬一蕭閆寮想殺」
「不會。」周昭篤定道:「蕭閆寮老奸巨猾,他明白秦恪一旦出事,耶律崇燁會第一個懷疑到他頭上。他雖然為了他那個太子外甥一心想除掉耶律崇燁,但是他畢竟只是一個外戚,又慣常左右逢源,表面還是不敢得罪耶律崇燁的。」
「那他還去那裡做什麼?」
周昭看著666,道:「想要殺一個人,最高明的手段是讓他自己撞到刀刃上。」
秦恪靜靜端坐在陰冷的地牢之中,看著自己身上的粗布囚服,和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