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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爺是什麼身份?那是皇上的嫡長子,原配王妃的嫡子,當今皇后所出的平王和晉王,在他跟前都要低一頭,別說她一個小小的郡主,便是她母親和慧公主親身上陣,在這位王爺跟前也不敢端長輩架子,身份尊貴乃是其一,自當年那次意外後性情越發乖張無常又是其二,加上最得皇上偏寵驕縱,連當今皇后都不放在眼裡,旁的人,偏遠些的皇親國戚又怎敢招惹他。
嘉樂郡主銀牙緊咬,忌憚地瞥了一眼端莊世外的粉衣女子,想必這位就是被皇后賜給齊王爺的前平王妃,傳言中武凌侯府的那位,傻小姐。
之前沒放在心上,就沒怎麼仔細打量,此時乍聞聽她的身份,她不由眯起眼,細細看過去。
她通身華貴,面容秀麗端莊,纖纖玉手束於身前,遠遠站在後方,眸子平靜地望著這邊,不管這邊發生怎樣的波瀾,她都紋絲不動,蔚然世外,單從外表看,一點都不呆傻,反倒有一種清新脫俗的高貴和典雅。
嘉樂郡主面容恍惚。
這一刻,她甚至恍然覺得,不言不語立在後方寧靜超然的她,比她這個正統皇親出身的貴女還要,高貴顯達,儀態萬千。
臉色猛然鐵青,一股子說不出的憋屈感衝上腦頂,她死死咬住後槽牙,眼簾微垂,一個又一個想法浮現,又一個接一個被她按下去,拋掉,好半晌,她頹然地發現,除了讓步,她別無他法。
雖然,眼前不是齊王親至,但見此玉佩就如同見齊王本人,更何況,齊王那人,喜怒不定,偏執又瘋狂,雖說他不一定會為一個傻子出面,但今日她若不讓步,叫他覺得她乃至她背後的公主府不尊重他,不把他放在眼裡,說不定反會惹上事端。
惹上那個瘋子,他定然不咬掉公主府一口就不罷休,最過分的是,皇上只會心疼憐惜他這個「可憐」的嫡長子。
嘉樂郡主閉上眼,深深吸上一口氣,好一會兒,重新睜開眼,頓了下,嘴角硬生生擠出一個笑容。
「既然載姑娘想率拔頭籌,我等自然甘為其後。」
這句話落下,彷彿平靜的湖面墜下一滴雨水,立即,無形的漣漪輕輕疊盪。
後頭閨秀投過來驚訝又沉默的目光,唏噓聲暫停,彼此間目目相覷,沉寂過後,紛紛將複雜的目光轉向一旁呆愣的福舒盈。
她朱唇微啟,面容呆滯,過了會,方才如夢初醒地快步走回載嚮慕身邊,在她跟前站定,眼角不由自主掃過應微重新給她掛到腰間的玉佩,恍惚了會,唇/瓣微動,眼神變得火熱。
她麻溜伸出手,擠過應菲,親自攙住載嚮慕一隻胳膊,笑容殷切,「姑娘,我攙著您,接下來是走臺階,您可千萬要小心謹慎。」
載嚮慕看她一眼,抿抿唇,沒拒絕。
福舒盈攙著載嚮慕一步步踏上高臺的臺階,路過看臺的小廝,小廝低著頭臉色青白,身子劇烈顫抖,聽到齊王的名諱後,他就知道,他完了,過後老爺知道這件事,肯定不會再留他,他今日有眼無珠,得罪了貴人。
路過嘉樂郡主,嘉樂郡主身子僵直,手下緊緊攥成拳,朱唇緊抿,執拗地不肯低下頭。
不就是一個齊王妃,還是沒舉行大婚,沒上皇家玉牒的齊王妃,等以後,以後她大婚,不一定誰給誰跪拜呢!
就在這個時候,路過的福舒盈突然朝她偏頭,眨了眨眼,神情狡黠,唇角得意淺笑。
嘉樂郡主倏然暴怒。
然後,深深吸上一口氣,拼命壓制了回去。
索性閉上眼,眼不見為淨。
福舒盈得意收回目光,有多久了,沒像今日這般快意了。
而造成這一切的人,是她手心攥著的軟玉人兒,想到這,福舒盈用一種極為慈愛慰貼的目光看向認真乖巧走路的載嚮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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