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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方怔怔地望著季柔,桃花眸中映著朦朧月色,好似迷離,卻又深沉清醒著。那樣望著季柔,叫人沉迷的深邃後頭,似乎掩蓋著什麼墜落的聲音。
孟子方的唇角勾了一下,順勢移開了眼眸,拿出別在腰後的竹塤,眉眼間又是修復如初的明光瀲灩。
「你以前不是想學吹塤嗎?我這兩日教你可好?」
季柔的眼睛望著她,眸底是一派明朗的清凌凌,「子方哥哥怕是記錯了,我這樣懶怠的人怎會主動想學什麼,我只是喜歡聽罷了。」
她喜歡聽人彈琴吹塤,喜歡看人寫字作畫,可是她從來都不喜歡自己去做去學。
像是叫人戳破了盔甲,孟子方的眼波顫了一下,可仍是維持住了,道:「那我就吹給你聽。」
季柔沒拒絕他,「好。」
這一夜,孟子方吹了兩首曲子,一首長的,一首短的,終結在季柔用了飯後就怎麼忍也忍不住的哈欠裡頭,季柔第二日早上轉醒的時候,睜眼便瞧見了秋娥,秋娥的眼眶紅紅的,眼底明顯的憔悴,想來是一夜未曾成眠。
「姑娘!」
秋娥抓住季柔的手,忍著沒哭出來。
昨日出了城季柔便和她被迫分開了,季柔上了孟子方一早準備好的另一輛馬車,而秋娥則被脅迫坐在靖平侯府的馬車裡走,也不知又經歷了怎樣一番波折。
「你還好嗎?可有受欺負?」季柔低聲問她。
「沒有。」秋娥搖頭,「他們駕著馬車彎彎繞繞的,明擺著是想迷惑姑爺派來追蹤的人,奴婢後半夜才到這兒。」
季柔拍了拍秋娥的手,安慰道:「沒事就好,委屈你了。」
「姑娘可好?」
「我自然是好的,」季柔輕笑,手掌撫上自己的小腹,道:「他也一樣好。」
秋娥鬆了口氣,道:「不知道姑爺……」
季柔的手微微一抬,止住了秋娥要說出口的話,這屋內屋外服侍的可不知秋娥一個人,
「服侍我起床梳洗吧。」
季柔沒有帶衣衫,可這屋中卻是滿滿一櫃子新制的衣衫,都是照著季柔的身量來的,妝匣裡還有琳琅滿目的脂粉首飾。
季柔懷了身孕不能用脂粉,只是叫秋娥梳了一個簡單的髮髻,配一身眼色素淨的衣裳。
孟子方也果然留在別院中不曾走開,他身任中護軍一職位置及是關鍵,也不知這回使了什麼手段不去宿衛皇宮還跑到城外來。
不過季柔相信,他只要還想要這官職,人早晚是要回去的。
秋娥大概是對孟子方起了警戒之心,瞧見孟子方時身子明顯是緊繃著的,可季柔沒有,照常與孟子方說笑,半日裡,孟子方先是帶著季柔走遍了別院裡的每一處,接著用飯,而後與季柔到書房裡,看書,下棋,屋中有一張琴,季柔試了試,回憶著彈了兩首曲子,勉強能與孟子方的塤聲和一和,聽著卻並不如何協調。
日子這般平淡過著,時光倒也過得出奇的快,疏忽就是三日過去,那一日午後,季柔照例是與孟子方在書房裡下棋,才開盤不久,季柔便見著孟子方的貼身隨從匆匆從外頭進來,眉眼凝沉,彷彿是有什麼棘手的事。
這幾日季柔也見他來尋孟子方好幾回,不知是稟報什麼,偶爾一兩回季柔也聽著過一些隻言片語傳過來,是回稟他們又如何甩開的趙謹克的追蹤,而後孟子方再答兩句下新的令。只是這一回有些不同,季柔瞧著那隨從的面色,即使聽不到,也直覺事情不一樣。
果然孟子方聞言後沉吟許久,最後站起了身,道:「門外來了人,我去出去一趟。」
「好。」季柔自然是沒有不應的,卻細細看著孟子方的神色,那眉目間有幾分沒來的掩蓋的焦灼,甚至還有心虛與猶豫,這樣的神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