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絲年糕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趙謹克輕笑,「你兄長那是怕你爹,不敢受怪罪。」
季達季柏雖然是季家的兒子,但到底是庶子,豈敢那嫡女的安危開玩笑,何況還有姜氏那種謹慎穩妥的姨娘,自然顧忌甚多。
「我不一樣,我是你夫君,既能保護你,也能教你,絕對不會讓你從馬上摔下來的。」
「那我們明天就去好不好?」季柔也抱住趙謹克的腰,「去城外,還有楊子坳的烤羊。」
她在宅子了悶得夠久了,從嫁給趙謹克之後就再沒在宅子裡待過這麼長的日子。
趙謹克卻沒應,眸底覆了一層難覺的陰霾,道:「後天吧,明日我有公事要出去一趟來不及出城了,後天帶你去騎馬。」
「那好,」季柔欣喜應了,「我就先去試試衣裳合不合身,還能來得及讓秋娥改改。」
「好。」趙謹克鬆開季柔,笑意清淺,「去試試,正好也讓我瞧瞧。」
季柔拿著衣裳去了,到了屏風後頭便解衣裳邊喚了秋娥過去,屋中只剩下秋紅一個人還在收拾著櫥櫃。
「公子。」秋紅走上前低低出聲,雙手奉上一塊玉牌。
趙謹克低眸看著秋紅手中的玉牌,漢白玉的玉質雪白如膏。
他始終在夢魘的邊緣泥足深陷,他發怒,他起殺意,他失去理智終日惶惶難安。他覺得自己瘋了病了,他總怕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惡念。
歸咎到底,是生了心魔。
「很好。」趙謹克將玉牌攥入袖中,揮退秋紅,「去吧。」
前世種下的心魔潛伏著伺機而動,他既躲不掉,那便只有——除掉。
……
孟子方是第三日走的,他尚需回京復命,不能在青州逗留太久。走前來尋季柔道別,庭院裡,趙謹克陪在季柔的身旁。
季柔也沒有什麼能讓孟子方捎帶的東西,只是很簡單告了別,孟子方說會在京城等她回來,季柔也不知如何與他說那歸期無期,一番道別,各懷心事,心不在焉。只是在最後的時候,季柔看著收了太陽的天幕,給孟子方送了一把油紙傘。
趙謹克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在孟子方走之後出門去了衙門。
天幕灰濛濛的,也不下雨,青州難見的陰沉天氣,出城十里,往京城方向的官道上雜草叢生,
荒郊野外,僻靜無人,駿馬飛馳而過驚起林中飛鳥。
熱血灑下時,驚起一片塵土。
「論豢養死士,趙家果然源遠流長自有門道。」孟子方伸出指尖抹去唇角的鮮血,嘲弄地瞧著趙謹克踏過一地屍體而來,「趙家回京才幾年,這死士營便又建起來了。」
「倒是不敢承你謬讚。」趙謹克淡淡勾唇冷笑:「季申在武宗一朝時便開始秘密訓養死士,只是精銳的都不在你身邊罷了。賣命這麼多年,到底,你還是不姓季。」
季申有自己的兒子,孟子方在季家再多年,他仍舊還只是一個外人。
孟子方的眼裡剎那染了陰騭,嗤笑道:「說這些有何益?趙謹克,你在柔兒面前裝了一路的正人君子深情款款,總算是到了露出真面目的時候了?」
「怎麼,是那夜讓我在柔兒面前揭了你這畫皮,所以裝不下去了?」
「我與阿柔情投意合鶼鰈情深,豈是旁人三言兩語挑撥的了的?」
趙謹克一點都不生氣,臨到此時看清了這心魔,反倒心平氣和,「阿柔素來信我,依賴我,與我一片情深,我與她,註定是要白頭偕老攜手一生的,旁人再如何從中作梗也是白費功夫。」
「你自己心裡也應該清楚,你在她身邊這麼多年,她可曾與你有過半分兄妹之外的感情?她與我,卻是夜夜同床共枕,半刻不能相離的。」
同床共枕,共結鴛盟,季柔那麼嬌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