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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他推開,十分堅決:&ldo;我不想,洛克。我為之等候的,從來只有洛澤一人。&rdo;
洛克沒有難為她,將她抱到了岸邊,他從池水裡站起,跨到了岸邊上:&ldo;走吧。二樓有臥房,洛澤為你準備的衣服,都放在那裡。&rdo;
洛克能明白,她為了洛澤,守得不容易。&ldo;放心吧,關於這一段,我不會和洛澤分享。這是屬於,你和我的,私享的秘密情事。&rdo;
月見的唇色蒼白,一直盯著自己的腳尖。聽到他的話,腳步一頓,又慢慢地向前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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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換好了衣服,到洛澤的書房去找洛克時,洛克背對著她,端坐在木地板上。
書房的景緻十分綺麗。既有禪意,又有艷思。那張低矮的床幃就在茶廳裡,在洛克的身後,帷幔輕垂。她沿著輕紗帷幔往上看去,是從天頂垂下的。而床裝在一個巨大的鳥籠裡。
窗戶沒有關上,窗外綠意深深,濃翠得如同潑上了滿池的黛青墨汁。
風過,吹起了鳥籠上的水紅的絹沙,拂過他那對潔白無暇的手。而他那隻手,剛才還fu wei過她……
月見的臉驀地紅了。
她倚在門邊,並不敢聲張,也不敢像從前一樣,大膽無畏地邁進那一道赫紅色的門。
這裡的門,與沙漠裡的門,都是一樣的色澤。
茶托置於木地板上,他以拇指、食指執起素雅的藍釉茶杯,往嘴邊送去。
他舉止優雅地抿了一口茶。
是按茶道的禮儀。
他的身上是一套深黑色的西裝,每一處都包裹得嚴絲合fèng,處處妥帖。
他猶如夜色。
&ldo;來了。請進。&rdo;他的聲音淡淡的,像水,又暗藏了性感。如同沙漠的那一個夜晚。
月見踮起足尖,抬起,又落下。
她走了過去。
紅如鮮血的絲袍很長,幾乎遮蓋了她的一對赤足。絲袍後擺如水,在米黃的木地板上蕩漾開來。處處迤邐。
但裙擺在兩腿中間處,是分叉的,她在夜色裡行走,沒有聲音。
他放下茶杯,慢慢轉過身來。對著她微笑。
此刻,月見才注意到,他的身後,除了鳥籠罩著的床幃,還有一個藍釉大瓶,裡面插著一枝枝幹豐茂的花。
一樹白花,點綴在他身旁。他的臉龐,他的眉眼,溫柔如天上皎皎的月。他的一對手,就隨意搭在膝蓋上,潔白,乾淨,美好。
白花瓣落了一些,沾到了地上,床幃上,還有他的眉宇之間。
他輕輕一拂,花瓣就落到了他的掌心。他將掌心輕合。
月見的心頭莫名一顫。
&ldo;洛克。&rdo;她叫他。
哪怕,他與洛澤再像,但她知道,他是洛克。
&ldo;一個稱呼而已。你叫我,洛澤,也是一樣的。&rdo;
月見有些惱了:&ldo;並不僅僅是一個稱呼。你在企圖奪取洛澤的身體。&rdo;
洛克並不反駁,也還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ldo;對於我而言,洛澤也在企圖奪取我的的身體。其實都是一樣的。&rdo;
這根本就是歪理!月見氣得臉有些紅。
&ldo;到我這裡來。&rdo;洛克對她招了招手,&ldo;從前你不會這樣。我在轉變,你也在轉變,我的小糙。&rdo;
月見心驚,她對洛克的感覺,確實是在更改轉換。
從前,她不敢這樣頂撞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