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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宋致舟車勞頓,竇途也沒多折騰,引著宋致往北走,眼見是要繞過鹹寧縣,宋致吃了一驚,有些懷疑。
&ldo;公主不是說是在鹹寧嗎?怎麼這會兒又要往北邊去?&rdo;
懶洋洋地騎在馬上的竇途打了個哈欠,搖著他那把快掉毛的羽扇,睨著她道:&ldo;她昨天去了崇陽縣。&rdo;
&ldo;做什麼?&rdo;
竇途閉上了嘴巴,沒回答。
宋致只好嘆了口氣,靠在車上繼續顛簸。說來她到這個時代兩年多,坐車還是會暈車,實在可氣。
一路也沒在鹹寧休息,趕著又去崇陽。路上不甚好走,幸虧是晴天,否則路途泥濘,更是寸步難行。
宋致與竇途跋山涉水,風平浪靜地平安抵達崇陽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車子很低調地入了山,沒有去縣城,在隱秘的山中兜兜轉轉,最後到了一座府宅。
宅子不小,有長沙國宋府那麼大,裝飾得也很精緻。竇途拋下宋致,片刻就溜走了,沒見到人影。
要不是宋致很清楚那竇途是真的,估計會覺得自己是被騙到大山裡來賣。左右巡視了一下,府邸安安靜靜,只有兩個士卒站在門口守衛,旁邊還有侍女進進出出,安排著把宋致帶來的東西送到府裡去。
宋致在門口踟躕了一下,抬頭打量著牌匾,橫豎沒看出這是什麼地方。丁肆提醒她先進去,由明安與丁肆丁伍護衛著,宋致踏進了這座隱藏在山中的宅院。
剛進門,就看見從裡面出來一個人,烏紫的衣裙碧玉金釵,眉目溫柔又端莊大方,邁步間環佩琳琅作響,款款而來。
宋致再見楚和,只頗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才分別三個月,她便覺得是分別了三十年,楚和在她面前宛若一個新的似的,從頭到腳又熟悉又陌生。
楚和止步站在她面前,兩人都沉默對視,身旁來來往往的人都一概被忽略了,好像就沒人了,只有她們兩個,誰也瞧不見。
這個眼裡含光淬淚,似乎有千言萬語道不盡,只張了口,又哽住喉。
那個眉間春寒回暖,乍如拆了冰牆塌了冷意,唇角一牽,眼神柔之又柔。
兩人凝神對望了一刻,楚和方要去拉宋致的手,亮了掌心,宋致便撲了上來,抱住了她,咬著唇脖子紅成霞色,一路攀上了白臉,最後紅了眼眶,嗚咽細語。
她在長沙與來時,都沒有這般思念與繾綣,到了鹹寧,才驚覺身體裡埋伏了情天恨海,裡頭夾雜著酸的甜的苦的疼的‐‐只管用雀躍和期待覆蓋遮掩,再壓抑填實,倔強地不肯承認。
楚和一動,就好像在那薄薄的防備心上猛然紮了一刀,頃刻間積累的情緒噴薄而出。她著實想著楚和,念著楚和,愛著楚和,那一秒沒有什麼念頭,只渴望把這個害死她的女人緊緊抱住。仿若有一道懸崖,底下滾燙的情海,她要抱著女人跌下去,與她同歸於盡,化為灰燼。
楚和心裡本來平靜,被她一抱,也覺出了幾分心酸。她顫抖地抱著楚和,那微不可察的嗚咽楚和聽得清楚。她還想笑宋致小女兒姿態,離不得人,卻不期自己也眼角濕潤,手比她心更快,緊緊地抱住了宋致纖細的腰肢,鎖緊,貼近,要感受她活生生的溫度。
這樣的情景,她在夢中是見了又見,在每天都在渴求。而今感覺到脖子上溫熱的呼吸,她心尖都在發抖,說不出半句取笑的話來,只把宋致勒得要化成她的血肉,填充進她這個人裡。
連眉眼心跳,都寫著她想念宋致,想得顧不上矜持,想得顧不上避開,恨不能日日同她抱在一起,死也不分開。
第96章 壓疼你了?
足足抱了許久, 她還尤覺未夠地鬆開滿臉笑容的宋致, 一手拉著宋致, 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