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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兩人攜手同席,恩愛纏綿。不用剋制,不用擔心被人聽聞,恣意縱情,渡過屬於他們的一夜。
湖畔的夜風嗚嗚地刮,草葉蕭蕭,溫暖的屋子裡,發出的聲響,融入自然之聲。
虞父帶著妻女過來姚屯,已是午時。知道他們要過來,姒昊和虞蘇在白林子等候多時。
這三位姚屯的客人,不是在欣賞紫湖的美景,也不是來品嘗姚屯的鮮魚和野味。他們東看看西瞧瞧,去逛了姒昊的屋院,農田,還在營建中的陶坊,也乘舟前往白鷺沚見到漁屋和曬魚場。
這個任地來的小子,在姚屯過得如魚得水,簡直令外人羨慕。
虞父滿意,虞雨也滿意,就虞母擔心安危,怕附近有野獸,或者劫匪。虞父開導說也不是多偏僻,土屋後就有戶鄰居,姚屯居民住得散,可也有好幾戶。沿著湖畔有許多聚落,最近的要數小紫屯,大紫屯。
虞父虞母留在漁屋歇腳,姒昊和虞蘇用獨木舟載著虞雨遊湖。
湖光瀲灩,虞雨眺望美如畫的湖景,想起幼年曾到這裡來玩耍,而今長女也好幾歲了,心裡有些感慨。她指著湖畔一處霧氣氤氳的林地,問虞蘇:&ldo;小蘇,那裡是紫藤林嗎?&rdo;
&ldo;阿姊,紫藤林還要再過去,在這裡看不見它。&rdo;虞蘇手指後方的水域,湖水清冽,倒映他們姐弟的身影。
當年的倆姐弟,一個是半大的女孩,一個是小男孩,手牽著手,在湖灘奔跑,拾貝螺。真是令人難忘。
&ldo;我們小時候啊,在紫湖畔看到了白鹿。&rdo;虞雨呢喃起來,她執住虞蘇的手,臉上的笑容潺湲,望著煙霧縈繞的湖邊林地。
她這句話引起姒昊的關注,姒昊露出詫異的表情,看向虞蘇。虞蘇微微一笑,朝姒昊點了下頭。虞蘇總覺得白鹿之事和已無關,然而此時,他恍惚覺得,白鹿之事和自己及姒昊是有某種關係。也許林湖之間,真得有神靈,它的能力上達於天下達於地。
&ldo;那時有五個人看見了白鹿,我,小弟,還有虞貞和虞圓,以及虞君的女兒虞若。人們都說啊,虞若會成為帝妃。&rdo;虞雨見姒昊好奇,她簡略講述。
&ldo;我看虞君和晉夷關係不佳,不會通婚帝邦。&rdo;姒昊覺得白鹿帝妃之說,不過是個傳說。
&ldo;肯定不會嫁晉夷,我聽阿東說,你們任君的嗣子不錯。虞若是君主的女兒,長得又美,今年也成年了,唉,我真是老了。&rdo;虞雨捏了下自己的臉,心中感慨萬千。
虞雨遊湖一圈,便就跟著父母一起離開姚屯。姒昊和虞蘇將他們送出白林子,辭別時,虞雨還在稱讚湖景美。在虞雨看來,住在這麼美的地方,有田有屋,想捕魚捕魚,想打獵打獵,實在沒什麼好擔心。
&ldo;蘇兒,你要搬來住,宮城那邊不去任職了是吧?&rdo;走前,虞父不忘問兒子這件要事。虞蘇還沒跟他說,恐怕是虞母和他商議過了。
&ldo;阿父,住姚屯路途遠,不方便去宮城任職。&rdo;虞蘇低頭,怕父親責怪。
&ldo;不去就不去吧。&rdo;虞父搖了搖頭,這是個好差事,不去是有些可惜。這孩子學燒陶,原本就覺得他會燒陶為生,還真是不得強求。
&ldo;蘇兒,記得常回來,阿蒿,你也要常來。&rdo;虞母走前,只有這麼一句吩咐。
姒昊和虞蘇滿口答應。
三位家人回城,姒昊和虞蘇牽手走回姚屯,他們心裡知道,從今日起,他們真正開始了同居生活。沒有任何干擾,沒有任何質疑,平平靜靜。
&ldo;阿昊,我們虞人娶妻,要找姜陶做一件雙連壺。&rdo;
&ldo;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