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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暴露兩飛賊的行動;幫助穿雲玉燕母女,擊潰東廠特務的走狗;兩件事都轟動府城,把走狗們都吸引在城內了。
時機已至,是時候了。
估計中,普惠忠賢祠今晚防守的人,必定減少了許多。他一直就監視從府城乘船來的走狗,證實走狗們的船天黑之後,仍然不見蹤跡,可知必定留在城內不出來了,人手必定已調往織造署戒備啦!
如果生死一筆不曾與五嶽狂客公然衝突,不曾調動李太監與毛巡撫的人大舉搜捕,他是不會貿然前來窺探的,時機未到,底細尚未摸清,貿然行事風險甚大。
虎丘夜間沒有遊客,顯得冷清幽靜,整個地區黑沉沉,唯一光亮的地方是普惠祠。
接近至百步內,仍然看不見人影。
“警衛果然減少了,連巡邏的人也沒派。”他伏在草叢中偵伺,心中暗喜。
可是,祠內外光度大亮,不適於夜行人活動,接近不易。
他雖然是強盜,但發起劫掠之前,仍需踩探目標,也就是所謂踩盤子探道。
祠外懸掛了不少氣死風燈籠,四周不下三百盞之多,祠前的牌樓,另有十六個大型的照明燈籠,祠前的道路天沒黑就禁止通行,走動的全是丁勇。
祠門外,另有四名從蘇州衛調來的衛軍把守,全副戎裝穿了鴛鴦戰襖,與外圍的丁勇迥然不同。
從蘇州衛調派的衛軍有百餘名之多,由一個百戶負責排程,宿處在祠旁的兩排營舍中。朝廷養兵,卻被當作守祠的家奴役使,真是嗚呼哀哉。
以牌坊為界標,繞祠一週八十步之內,不論晝夜皆不許閒人接近,劃為禁區建了圍牆,牆頭堅有掛風燈的燈杆。
負責巡邏的人,通常繞圍牆外巡走,發現可疑的人一律逮捕法辦,反抗的格殺勿論。
他從祠左接近了圍牆,久久沒看到巡邏的人,認為今晚人手少,巡邏也不派啦!
圍牆高僅丈二,聳身輕躍,手搭住了牆簷滑溜溜的簷口,緩緩引體上升,側臥在簷的外瓦面。
左右各兩丈餘,燈杆各有一盞風燈,迎風輕晃,光影搖曳。他的夜行衣是與簷瓦同色,人伏臥在上面,雖則兩側有風燈照耀,不走近決難發牆上有人伏臥。
伏臥處可以隱約看到百步外的祠門,可看到四名衛軍,還有不時走動的四名丁勇。祠側方,也可以看到側門有四名丁勇把守,還在八十步外,由於燈光明亮,可以看到丁勇的刀隱在肘後,有一名丁勇挾著警鑼。
他不在乎這些衛軍和丁勇,這些人不可能發現他。
這八十步距離內,是草地和花圃,新栽的樹木高不及八尺,花圃中的花草也生長得不怎麼茂盛。樹小牆新,表示生祠是新建成的。
白天他已經把祠外圍的形勢摸清,對這段不易接近的花木新栽植區,胸有成竹接近並非難事。
看清了附近的情勢,他心中一寬,內圍也沒有巡邏,只須留心那四名丁勇的動靜便可。
滾過牆簷頂,飄落牆根輕如鴻毛,貼地一竄,便蟄伏在一排新栽的,已發枝葉的小樹下,身軀縮小致最極限,似乎縮小了三分之二,如不接近至八尺內,不可能發現樹下有人。
真妙,四個丁勇分為兩處,懶散地低聲聊天,似乎對警戒並不認真。
只要再兩起落,便可隱身在高牆下了。
看清了進路,他身形再起,有如無形體的幽靈,乍起乍落竄伏在另一處花圃下。
糟了!地面突然向下沉落,是陷坑。
他手急眼快,右手袖底吐出一根兩尺長的木手棍,手一伸便平空加長了兩尺,一搭坑沿,下沉的上半身隨即上升,一滾之下脫離坑口。
更糟,祠側牆根的暗影中,竄出十餘頭巨型獒犬,狂風似的飛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