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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輝在旁邊把電話裡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隨口道：&ldo;發燒了唄。&rdo;
趙悅順著她的話說道：&ldo;發燒了。&rdo;
鍾靈的話裡帶了些擔心，&ldo;嚴不嚴重？&rdo;
吳輝又在旁邊道：&ldo;當然嚴重啊。&rdo;
趙悅腦子燒得迷迷糊糊的，跟著重複道：&ldo;當然嚴重啊。&rdo;
鍾靈又問：&ldo;有沒有吃藥？去醫院了嗎？&rdo;
吳輝道：&ldo;可不就在醫院裡呢。&rdo;
趙悅一手撐著額頭，&ldo;就在醫院裡呢。&rdo;
吳輝攛掇道：&ldo;說我想見你。&rdo;
趙悅又暈乎乎地重複：&ldo;我想見你。&rdo;
趙悅的聲音軟軟的，很沙啞，帶著虛弱，鍾靈一聽到他這句話，一秒也沒有猶豫，立即問道：&ldo;你現在在哪個醫院裡？&rdo;
趙悅茫然地抬起頭朝四周看了看，自己顯然也弄不清楚，吳輝替他朝電話裡道：&ldo;我們在第二人民醫院，你趕緊過來吧。&rdo;
等掛了電話，吳輝幫趙悅把他的手機放回去，拍了拍他的口袋，道：&ldo;這樣就對了，病人就該由家屬照顧，他一來我們就解脫了。&rdo;
鍾靈跟領導請了半天假，匆匆趕到醫院時看到吳輝正給趙悅灌粥，小熊在一旁緊張兮兮地勸道：&ldo;吳輝姐，你慢一點，這樣會把他噎到的。&rdo;
鍾靈走到他們旁邊，伸手要接過吳輝手裡的紙碗，&ldo;我來吧。&rdo;
吳輝抬頭一看道他，立即把碗一遞，&ldo;你可算來了。&rdo;
鍾靈坐下來，因為手裡拿著碗和勺子，只能用額頭貼著趙悅的額頭探他的體溫，趙悅面板高熱，連呼吸都是滾燙的，腦子離燒壞只有一步之遙。他似乎因為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而安心下來，眉頭也舒展了一些，把頭靠到了鍾靈的懷裡。
吳輝道：&ldo;醫生給開了兩瓶點滴，如果輸液實在不管用的話，還是去打一針退燒針吧。&rdo;
鍾靈朝她點點頭，&ldo;今天謝謝你們了。&rdo;
&ldo;不客氣。那你好好看著他，我們先走了。&rdo;
走出醫院時小熊覺得有些奇怪，問道：&ldo;剛才那個不是市檢院的檢察官嗎，他跟悅哥很熟？&rdo;
吳輝挽起小熊的胳膊，&ldo;熟，跟我們一樣熟。&rdo;
小熊稀里糊塗地點了點頭，&ldo;哦，那就好，把悅哥交給他就可以放心了。&rdo;
鍾靈舀了一勺粥要餵給趙悅，趙悅埋著頭就是不願意張嘴，鍾靈只照顧過狗，哪有什麼照顧人的經驗，他儘量放柔了聲音，用一種他以前極少用過的，幾乎可以算是在哄人的語氣道：&ldo;不吃東西病怎麼會好得了，聽話，把粥吃了。&rdo;
趙悅喉嚨腫痛，吞嚥東西無異於折磨，他在鍾靈懷裡病怏怏地說道：&ldo;不吃。&rdo;
鍾靈無奈，只得又哄道：&ldo;再吃兩口就好了，就兩口。&rdo;
趙悅總算勉強抬起頭張了嘴。
不過趙悅現在人傻好騙，鍾靈就這麼給他餵了兩口又兩口，兩口再兩口，直到一碗粥快見了低，饒是病暈如趙悅也終於感覺到了點不對勁，他直接把頭又往鍾靈懷裡一靠，帶著點委屈道：&ldo;不吃了。&rdo;
鍾靈放下碗，在他背上輕輕拍了拍，&ldo;好，不吃了。&rdo;
趙悅眼皮根本睜不開，意識也不太清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