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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姨娘臉色蒼白地看著門口進來的一行人，莘菲笑意盈盈地走了進來，後邊跟著的全是剛才她踢過的紫書、紫篆、紫菱和古嬤嬤，更讓她沒想到的是，老太夫人和太夫人也扶著各自的丫鬟走了進來。

走在人群最後邊的竟然是周士昭，看到周士昭身影的那一刻，張姨娘徹底地鬆了下來，臉上湧上絕望的神情。

莘菲笑著走過來，&ldo;怎麼，姨娘你如此客氣，深夜來訪要送我什麼禮物呢？&rdo;

說罷過來小心翼翼地接過了張姨娘手中的銀針，摸出了張姨娘身上的針包，&ldo;這裡地方小，還請姨娘移步。&rdo;

紫櫻抵著張姨娘背心的劍稍用了點力，張姨娘被迫著隨了莘菲走到外堂。

外堂的燈火在張姨娘眼裡看來比平日裡更加耀眼，老太夫人坐在了主位上，太夫人坐了下首，周士昭面無表情地坐在了太夫人的對面，莘菲走了過去坐在了周士昭下首。

紫櫻往張姨娘的腿彎裡踢了一腳，張姨娘砰的一聲跪在了地磚上，然而那雙眸子卻依然冒著火般望向莘菲。

這邊，周士昭對了莘菲關切地問道，&ldo;你沒事吧？&rdo;

莘菲笑著回答，&ldo;沒事，就是躺得腰疼。&rdo;

二人親密的互動激怒了張姨娘，她狠狠地怒向莘菲喊道，&ldo;你這個賤人，竟敢設計害我？&rdo;

莘菲眉頭皺了皺，向了老太夫人和太夫人說道，&ldo;祖母，母親，她畢竟是我們房裡的人，還請祖母和母親允許由莘菲來責問。&rdo;

老太夫人和太夫人都點頭應了，莘菲才示意身旁的古嬤嬤，古嬤嬤得令走到張姨娘的面前，&ldo;主母面前口吐狂言，不知禮法！&rdo;

說罷便抬手給了張姨娘正反手各五個巴掌，古嬤嬤不愧是宮裡出來的老人了，看起來沒用什麼力，卻打得張姨娘兩頰已經紅腫，嘴角流出血來。

張姨娘倒也硬氣，側了頭吐出一口帶血的痰來，眼神依舊惡毒地看向莘菲。

&ldo;怎麼，你還不服氣呢？&rdo;莘菲問道。

&ldo;都是你運氣好，否則，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rdo;張姨娘猶自惡狠狠地說道。

&ldo;真是冥頑不靈，我不知道我的忌日是哪天，但我可以告訴你，你的忌日是哪天。&rdo;莘菲嘆著氣說道。

&ldo;姨娘，你說說吧，深夜潛入我的臥房，究竟意欲何為啊？&rdo;莘菲不想與她糾纏於無味的事，接著問道。

&ldo;還問什麼，就是要殺了你。&rdo;張姨娘知道今天也是躲不過去了，豁了出去喊道。

古嬤嬤上去又是幾個巴掌，&ldo;你為什麼要害當家主母？&rdo;

張姨娘被打得再度吐出血來，卻反而發了狂似的大笑起來，&ldo;多麼可笑的問題？為什麼？世間哪有那麼多為什麼，為什麼我只是個小小的不被人待見的姨娘？為什麼她就是那個受盡寵愛的夫人？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rdo;張姨娘的吼聲響徹整個菡笑堂。

莘菲低低地嘆了口氣，起身走到張姨娘面前，&ldo;你和前頭夫人到底是個什麼關係？&rdo;

張姨娘聽到這話，眼神頓時黯了下去，低聲說了句什麼，莘菲沒聽清楚，湊了過去，不妨那張姨娘掙脫了紫櫻的劍，一把揪住了莘菲，迅速從懷中掏出匕首來，舉了就往莘菲身上刺去。

&ldo;住手！&rdo;堂上的老太夫人喝道，太夫人也站了起來，周士昭大怒，正要上前，一個人影卻已搶在眾人的前頭，往張姨娘一頭撞去。

張姨娘不防之下被這個人影撞得趔蹴，抓著莘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