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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內羅奠山是不知道,羅靳星卻一愣。
羅望舒的終身大事,他向來很關注,這事兒一點徵兆都沒有,大概進來因為訂婚後的事焦頭爛額,疏忽了。
羅奠山又在門裡說了什麼,羅望舒的聲音依舊清晰傳出來:「大哥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
「因為你大哥不會發情!」這回羅奠山的聲音倒聽得清楚,似乎失去耐心。
羅靳星當即推開門。
羅望舒神情狼狽地站在燈光下,彷彿一隻炸毛的狐狸,眼神有點惡狠狠的。又彷彿即將被人剝掉皮,露出赤裸的身體,因此那惡狠狠裡還有點傷心難過。
很快他的情緒又如同潮水退去,只剩下疲憊:「你們不會懂得,你們都是alpha。」
羅奠山瞥一眼衝進來的羅大,顯然對他這幅模樣也心軟,但不該讓步的他一步不讓。
「你非要選個beta是嗎?還要像你大哥一樣?行,他倒是有江家一樣的背景,能護你於羽翼下一輩子;有江萬翎一樣的教養和品格,能給你尊重與忠誠;最重要的是,他對你的感情真誠可期,好免你受苦流淚。我說的他要都有,你明天帶他回來訂婚,從此以後你發情期由他陪你,我再不會提起beta半個字!你拿江萬翎跟他做比,我沒意見。可我說的這些他有嗎?他能立刻幫你渡過生死攸關嗎?」
羅奠山每句話都像一塊石頭,將他壓得喘不過氣來。
周焰沒有江家的背景與家世,更遲遲不肯……愛他。
「我十七歲的事您故技重施嗎?」羅望舒還站在那裡,身體卻有些顫抖了。羅靳星上來牽他的手,也被他甩開,「我十七歲那年,剛知道什麼叫喜歡,現在我剛知道如何去愛,您還要故技重施嗎?」
跟羅奠山的爭論無疾而終。顯而易見,沒有任何一方妥協,沒有任何一方被說服。
立場不同的無力,不到真正親身經歷那一刻,很難有人真的懂得。雙方都有自己的理由和原因,卻總是一不小心就傷害到對方。
那天晚上羅靳星一直坐在他床邊,黑暗中隔著被子輕輕拍他的背。這讓羅望舒想起自己五歲時,十歲的羅靳星就是這麼哄他睡覺的。小時候怕黑,看了恐怖片睡不著,羅靳星不厭其煩,總是在哄睡著他之後才離開。現在想想,十歲的羅靳星竟已有超乎尋常的耐心。
第二天羅望舒起床沒看到羅奠山,他照常出門,等到中午就聽到風聲流言傳來,人們多有點避著他的意思。
而這條流言的主要內容則是「羅奠山與厲瞻江鬧不和」。羅望舒下手一查才知道這事兒的來龍去脈。
上帝之眼屠殺事件比想像中影響力大,牽扯到公信力實和背後盤根複雜的權力關係,輿論也很嚴重。潘多拉港一直在開會,但也一直沒結論。最後的結果分為兩派,一派以厲瞻江為主,認為這幾年『上帝之眼』成長得太迅速,該趁這個機會打壓。另一派則是以羅奠山為主,認為『上帝之眼』牽一髮而動全身,趁這個機會打壓,並非明智舉動。
羅望舒沉默地聽過電話,輕說一句知道了,隨即給羅奠山與羅靳星都去了電話。不約而同的,兩人都沒接電話。
連著兩天沒一件好事兒,倒是麻煩不斷找上門,羅望舒心煩意亂。
他有點想找周焰,但周焰今天在研究院。昨天那條簡訊,他沒來及回復,周焰也沒再問。兩人之間的微妙關係,到現在已經有點冷卻。
中午時候吃不下東西,羅望舒乾脆拎上外套,直接去了研究院。
研究院對面是個露天烤肉,離著有點距離,但正對著研究院大門。羅望舒在二樓露臺上找個位置,點了瓶啤酒,擺著玩兒,一口沒喝。他不打算跟周焰說,那種因在意某個人而願意在近處等他,看他的心情,不必表現給誰就能自我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