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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紹齊像是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似的,可陸轍確信他是個聰明人,他不會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有多危急。
然而當俞風推開門的時候,一身正裝的藍紹齊正坐在辦公桌後看檔案,聽見門響也沒有抬頭,平淡地問了句「怎麼沒敲門」,無人回答之後,他有所感應地看向門邊,見是俞風他們,便禮貌地一笑:「俞警官,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
他站起身就要迎接,被俞風一個手勢擋了回去,語氣嚴肅:「藍先生,您需要跟我們走一趟了。」
藍紹齊微微歪頭看向走在最後的陸轍,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好。」
……
他又一次坐在了審訊室裡,看直播的還是聯刑部的那幫人,但面對負責審訊的人卻從俞風換成了陸轍。
這是陸轍自己要求的,俞風看他堅持,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藍紹齊的表情正如他上次來時的那樣,帶著淡淡的、不易察覺的笑意,正襟危坐看著對面不遠處的陸轍,眼底閃爍著只有他和陸轍懂的意味——那個音訊。
陸轍抿了下嘴,闆闆正正地致開場詞:「藍先生,這個案子在你身上有許多疑點,希望您能為我們解釋一下。」
藍紹齊頷首。
「十月十三號那天晚上,您去了星光會所,沒錯吧?」
「沒錯。」
「八點二十五分,監控顯示您走出了星光會所,請問監控上的這個人是你嗎?」陸轍扳過手邊的筆記本,面無表情地把證據擺在藍紹齊眼前。
他本以為藍紹齊會辯解幾句,誰知對方竟一笑置之:「是我。」
「八點十二分,您的秘書易博進入星光會所,這件事您知道嗎?」
「我知道。」
「可以具體說說嗎?」
「你想聽什麼?關於誰跟寧思上床的事嗎?」藍紹齊的話語間沒有絲毫避諱,語氣甚至有點開心。
在直播間裡的安柏微臉色很差,「咣」的一聲拍在桌子上:「誰讓陸轍去審他的?」
其他人不敢出聲,坐在最後面的文梓繁則悄悄地牽住邊鈞的手,兩人心照不宣地一笑。昨天晚上安隊和副隊在後院裡竊竊私語的時候,他們正好在旁邊膩歪,好巧不巧地撞在了一起,聽了半個牆角。
審訊室裡,陸轍面不改色:「只要你想說,並且跟案情有關的事情,我都想聽。」
藍紹齊輕輕一笑:「寧思是我領去的,易博也是我叫過去的,其間我和易博調換了位置,真正和寧思上床的人是易博,而我開著易博的車走了,方向是鵲華山,所以你們懷疑我和那場大火以及在大火中喪生的那個人有關,對不對?」
陸轍眼神微沉,連帶著聲音也低沉了幾分:「你當時陳述不在場證明的時候為什麼要撒謊?」
「如果我承認了,你們當時不就開始懷疑我了嗎?」藍紹齊說的雲淡風輕,「而且這件事本來就與我無關,我在哪裡、做什麼,都不影響你們的正常辦案,既然如此,我為什麼還要交代一個對自己不利的事實呢?」
陸轍明明知道他說的都是些歪理,可一旦被他的思路帶著走,又覺得他說的竟然有那麼幾分道理。
「先別急著撇清自己。既然你當時交代的不在場證明是假的,那麼請重新敘述一下,十月十三號晚上,你到底在哪裡?」
「我去爬山了。」藍紹齊像是故意吊陸轍胃口似的,停頓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地說,「鵲華山。」
直播室裡的所有人都憋了口氣在胸中,想吐吐不出來,簡直要被藍紹齊這兩句話氣出個好歹。
然而直面嫌疑人的陸轍卻像是對此沒有絲毫察覺,公事公辦地問:「有人能證明嗎?」
「沒有。」藍紹齊攤手,「我自己去的,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