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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酩總是在宋立眠踏上第一個階梯時就豎起耳朵,行至二樓時躍向門口,再在宋立眠「咔噠」開門時蹲在門後,抖著毛迎接唯一的主人。
宋立眠總會第一時間露出標誌性笑意,他長得比較高,對尚且還是小動物的佟酩來說更是高大,可當他矮了身子俯視而來時,佟酩卻覺得他們是同類。
「今天好累啊。」他會將小寵物摟進懷中,臉埋向溫熱起伏的肚皮,喃喃道,「想你了。」
佟酩收回思緒,撈起衣擺手探進肚皮撫了撫,似乎還能觸及到宋立眠不算柔軟的頭髮。
如果可以,佟酩此刻就想變回宋立眠的小寵物,蹲在他面前,昂起腦袋舔舐宋立眠手背,用絕對自然的姿態來彰顯自己的想念。
而不是假扮一個扭扭捏捏的人類。
佟酩曾經注意過,宋立眠身材適中,十指細長,唯有隱約可見青色血管的手背瞧來比較脆弱,佟酩總按捺不住舔舔他的手背,弄得對方面板濕漉漉的。
宋立眠挺愛乾淨,可對寵物很縱容,會很溫和地盯著它,等它舔夠了才說:「真粘人啊。」
佟酩不懂這是讚許還是嫌棄,便警惕地「喵嗚」一聲,宋立眠就笑著摸它腦袋,輕聲道:「再粘一點也行。我喜歡被誰需要的感覺。」
佟酩聽不太懂,還是喵喵叫了幾聲。
可不知為何,自從他和宋立眠語言共通了,許多話就開始變得難以啟齒。
這大概就是人類所謂的羞恥心。
佟酩打了個滾,布料沒羞沒躁地掛在瘦弱身體上,被蹭得基本遮不住什麼。
他趴在沙發上,下巴磕向沙發扶手,兩條修長筆直的腿僅著短褲,小腿還立起來晃來晃去,一條毛茸茸的黑尾巴也跟隨頻率,擺動不停。
他眉眼間繡滿糾結。
佟酩最近嘗試用冷漠語氣與宋立眠拉開了距離,主要是想避免對方過分熱情,闖進出租屋裡,再被佟酩的貓尾巴嚇個夠嗆。
或許是在人類身體裡待久了,佟酩逐漸染上七情六慾,情緒起伏極其頻繁,身體機能時時出錯。
前段時間,他又嫌自己身體髒汙,便故技重施開了豎瞳。
他曾經最愛宋立眠用溫熱寬大的掌心捋他脊椎骨,揉他毛髮,最後安撫他肚皮。
佟酩原以為化作人身也沒什麼不一樣,直到宋立眠給自己洗過幾次澡。
在佟酩指揮下,濡濕手指一路逡巡而過,略帶薄繭的指腹宛如施法的烤爐,水溫分明調得夠冷了,可還是不夠涼,佟酩被指尖溫度燙得直哆嗦。
起初只是在宋立眠撫向下半身時覺得彆扭,等後來,佟酩哪哪都不對勁,呼吸不暢通,面板間冒出難看的雞皮疙瘩。
更令佟酩煩惱的,是身體絮亂後時不時鑽出的耳朵和尾巴。
被控制後的宋立眠目光呆滯,面容卻依舊鐫刻溫柔,佟酩晃過幾次神,口乾舌燥得十分不暢快,只好潦草宣佈收場,裹著滿身潮氣耐心清除宋立眠記憶。
最後一次共浴結束後,佟酩手持吹風機,邊走神邊一陣亂吹,胳膊舉得極其酸澀,總算得出結論——
沒皮毛保護的光禿禿人類實在太脆弱了,洗個澡都容易受傷。
怪不得不敢輕易答應別人共浴。
佟酩過於煩悶,免疫力日益下降,等到後來,只要宋立眠發訊息時說點引他情緒波動的話,佟酩的耳朵和尾巴就立即鑽出來,像春天沃土中迫不及待的種子。
無法,佟酩只能一再延緩和宋立眠的見面。
不料宋立眠沒找上門來不說,還愉悅地找舊情人碰了面,也不知聊起什麼受到刺激,跑來跟佟酩模擬情話。
佟酩很重地「嘖」了聲,豎起的貓耳漸漸耷拉下來,尾巴也收了興奮,沒再自發地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