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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李懷仁用惹人不適的雙眸審視並肩走來的兩人,不知為何,心裡漸漸發毛。
「誒?」不遠處,名叫白越的屋主用驚喜口吻說著表示遺憾的話,「你們這就走了啊?」
宋立眠表情淺淡,抬起一邊胳膊擺了擺,一副懶得回頭又不想說話的樣子。
反倒那位嘴角時常掛著嘲諷的斯文男,忽地露出了堪稱溫和的笑容。
李懷仁似有所感應,梗著脖子驚疑不定與他對視兩秒,就聽宋立眠從他身邊擦過,「咔噠」一聲開啟了門。
李懷仁遲鈍三秒,猛地一旋身,眼看就要從敞開的門縫擠出去——
咚!
他其實算準了角度,可惜在關鍵時刻,一道不容抵抗的力度順著手腕,將他猛地往後扯。
李懷仁齜牙咧嘴撞上鐵門,額頭瞬間紅了一塊,疼得眼睛也虛了起來。
配合那雙被捆綁住的手,顯得無助又可憐。
「小心點,」佟酩晃了晃窗簾系帶,聲音由遠及近,漫不經心提醒道,「撞壞了腦子,認不清路就麻煩了。」
李懷仁閉眼感受著佟酩臨近。
當那人立在身邊時,若有若無瞥來的視線比刀鋒還銳利幾分,李懷仁脖頸不由得溢位細汗,心臟又生出難以抗拒的膽怯。
宋立眠將門完全推開,向後瞟了一眼。
繩帶晃了晃,李懷仁就乖乖當起了領路小狗,不顧額頭火辣辣的疼痛抬步向前。
宋立眠原本還在擔心,拴一個未成年在大街散步似乎有礙城市風貌。
不過,當他走出樓道口,發現擦肩而過的住戶並未投來驚異目光時,就隱約意識到什麼。
他小聲問出口,佟酩晃了晃系帶,心情頗好地解釋:「恩,其他人看不見繩子。」
「……為什麼我看得見?」宋立眠遲疑問,還伸出手指撥了兩下。
「唔,」佟酩舔了舔唇,用輕飄飄的口吻意有所指地說,「可能是你身上妖氣太重了吧。」
宋立眠很自然地想歪了。
他身體麻了麻,強行移開黏上兩片薄唇的視線,心想,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和空間,他不介意自己每個部位都染上妖氣。
走在前方的李懷仁始終蔫噠噠的。
他從頭至尾一聲不吭,三人拐過幾條街角,又沿著人潮熙攘的主幹道,踩著薄薄陽光前行,擁擠人流始終沖不散並肩的兩人。
前方有一對結伴遛狗的小情侶,宋立眠作沉思狀,又瞅了眼身邊的佟酩,不免生出了既視感。
他默默向小朋友道了歉。
許久後,他突然想起什麼,問:「那他看得見嗎?」
「看不見。」佟酩順著指尖望了眼李懷仁,回答道,「他現在腦子不清醒,只能按我說的路線走。無論栓不栓都跑不掉。」
「……那為什麼不幫他解開?」
「因為我曾經是隻小寵物。」佟酩半睜著眼縫,高挺鼻樑投下漂亮的陰影,解釋說,「給你科普個知識。所有被人類馴化了的動物,都有一個共同夢想。」
「什麼?」雖然意識到答案會不太好聽,宋立眠還是配合提問。
「遛人。」佟酩莞爾。
沒等宋立眠做出反應,他似笑非笑道:「不栓他也可以。可我還沒過夠癮,換成遛你行嗎?」
「……不行。」宋立眠止住天馬行空的想法,深吸一口氣。
他用古怪語氣繼續說:「我也給你科普個知識。在現代文明社會裡,室外栓人挺少見。基本上……都是在特殊場合進行。」
對人類社會充滿好奇心的小貓咪抬了抬眉梢,一臉願聽其詳。
「光說解釋不清楚——」宋立眠伸手將對方臉扳正,避開那道勾人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