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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提到過兩次宋立眠的名字。
「其實我不太懂,」佟酩換了個閒散姿勢,似笑非笑說,「你那位小朋友打架很厲害嗎?怎麼能把白越嚇成那樣?」
「……應該不厲害。每次動手他都縮在最後面,而且就只遞過一次棍子。」宋立眠想到這兒,也收斂了嚴肅,笑道,「不過長相是挺糊弄人的。看著比較陰暗,有點兇吧。」
「你那位舊……老同學不太行啊。」佟酩嗤笑道。
宋立眠偏頭思索良久,還是湊過去啄了下佟酩泛著醋味的薄唇,而後懶洋洋說:「恩,膽子比我家貓小多了。」
宋立眠在佟酩眼皮子底下聯絡上那位「舊情人」後,縱使他丟擲的談話冰涼又公式化,可白越感激之餘,字裡行間還透露出一股莫名的優越感,好像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這種自信應當來自於他的錯覺。
錯覺昔日被自己傷害過的老同學還對自己戀戀不忘。
然而他的想法很快就被現實打碎了,因為宋立眠在約定好時間後,輕飄飄加了句:「對了,我帶個人一起來。」
「誰?」白越怔了怔,好奇問。
「我男朋友。」宋立眠面相佟酩,眼尾勾勒出狹長的弧度。
佟酩特意換了件縫線精良的衣服,布料包裹住他窄瘦腰腹,排扣恰好解開兩顆,露出精緻白皙的鎖骨,細長筆挺的腿束縛在短靴內。
當他架起金絲框眼鏡時,渾身荷爾蒙迸發出禁慾感。
宋立眠想入非非地瞄了好幾眼身旁宛如開屏孔雀的男朋友,身子骨既癢又酥。
若非場合不對,他絕對會將對方壓上沙發靠背,剝下他的楚楚衣冠,攥取他的迷亂甜美。
佟酩似笑非笑磕下茶杯。
他設想過無數與情敵面對面的情形,拔劍弩張的、冷嘲暗諷的,唯獨沒有如今這種啼笑皆非的氛圍。
對面那位因為發福而大腹便便、擁有相較實際年齡老上十歲的不修邊幅特質、衣服滿是褶皺的髮際線堪憂情敵……似乎比他不自在多了。
靜默氣氛下,白越擦了好幾次汗,對面的兩位客人旁若無人地肩膀緊貼肩膀,雖然沒有刻意表現出親密,但就是讓人不由得生出般配感。
白越面對那兩位面容姣好的男性,根本生不出曾經對同性戀的厭惡感,反而為自己不久前的自作多情自行慚穢起來。
「你最後一次見到李……跟蹤你的人,是多久?」宋立眠品一口茶,開口問。
白越將擦汗的紙團成一團扔進紙簍,宋立眠與身邊人距離很近,但白越眼神掃過去時,壓根不敢與那個人對視。
總覺得對方似笑非笑的眼神過於邪氣,文質彬彬的動作下隱藏著風雨欲來的銳利。
白越只瞟視宋立眠的平淡目光,忙不迭低頭回答道:「前……前天,晚上去超市屯食物的時候。」
「這兩天沒見到?」
「這兩天我不敢……」白越噎了一下,似乎不願被人看輕似的,強行改口,「……沒空出門。」
可惜斜對面的人已然懂了他原本想說什麼,發出一聲不太有惡意的嗤笑。
白越臉上青白交加,宋立眠卻像沒察覺到空氣間的刀光劍影,眉骨舒展成很溫和的狀態,曲起手指敲了敲茶几:「那之前幾天,他有做出實質性傷害你的行為嗎?或者說有傷害你的趨勢?」
「……沒有。」白越喃喃說,臉色也不太好看,畢竟現在的狀態與他預想的大不相同,過去被自己捉弄過的人沒有餘情未了,也沒有怨懟,平靜得就像任何一個鮮有交集的陌生人。
白越拘謹地捋著翻出幾道褶皺的衣袖,可惜怎麼也撫不平,他不像是個等待被保護的弱者,而像一個被衣著光鮮的審訊官審問的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