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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宋立眠在帳篷裡,在小貓咪不諳世事的寸草土地上,下了一陣不短的暴雨狂風。
雲破日出後,兩人收拾齊整,心虛得捯飭過每根頭髮絲,佟酩除了唇瓣破口掩蓋不住,其餘部位幾乎瞧不出異狀。
眾人等候多時,目送完腳步虛浮的佟酩掀開簾子,又齊刷刷凝視後方堪堪放下簾布的宋立眠。
後者的裡衣布料明顯泛皺,衣領少見地沒有撫平,即便白襯衣袖口精緻地挽過三折,也不免露出皺巴巴的痕跡。
或許是衣服主人忘帶睡衣,又不習慣裸睡,便和著裡衣將就睡了一夜。
察覺到目光,宋立眠默然拽了拽外套袖口,堪堪遮掩住其下少見的不規整,他撩起眼皮,不鹹不淡地問:「有事嗎?」
鑑於他眼神坦蕩,眸光亮度與往常無異,想入翩翩的眾人不由得有些慚愧,心想自己不該用不正經思想懷疑這位老同學。
畢竟那是宋立眠,做任何事都剋制有禮的宋立眠。
就算他今早破天荒地貪睡,睡意還沉到長叫不醒,可也不至於做出多逾矩的事來。
至於偏啞的嗓音……
眾人暗自搓了搓雞皮疙瘩,訕笑著七嘴八舌扯開話題,心想:昨夜吹了那麼久晚風,又沒被子蓋,的確容易小感冒。
結果收拾東西時,就見佟酩默默抱出來一床小被子,默默塞進不怎麼好看的抱枕,再默默用布袋提著塞進宋立眠後座。
老同學們:「……」
臉疼。
好不容易才用醫院棉塞住腦洞,老同學們就不忍直視地四散開來,各自忙自己的事了。
小長假還剩兩夜,次日可以不用早起上班,興致未消的眾人面對好不容易搭起的帳篷,有些捨不得拆。
正考慮要不要再住一夜,宋立眠就沉默豎起手機螢幕,翻轉向其他人。
其他人離得較遠,此刻才聚攏來看,只有始終繞著他打旋的佟酩察覺到他不久前的失神。
出帳篷後,佟酩話變更少,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搭腔,所以就只伸出三根手指,拽了拽宋立眠袖口。
其他人正因為螢幕上赫然顯示的「橙色預警」沮喪,懨懨地各自拆起帳篷,宋立眠任由佟酩不施力地拉著,行至一邊。
「怎麼了?」完美收斂起失態後,他不疾不徐說話,並用手指搭向佟酩手腕,觸控脈搏,感受佟酩逐漸趨於緩和的脈動頻率。
佟酩蹙眉凝視過來,眸內的擔心毫不掩飾。
宋立眠失笑,就揉開對方眉心,明知故問道:「還不舒服?怎麼不說話?」
指腹溫熱,一下下揉時既癢又惱人,佟酩表情有些古怪,他羞惱指向喉嚨,瞳孔擴大直勾勾注視向宋立眠。
宋立眠眼眸含笑。
由於某些人不分場合的教學,學生佟某唇瓣半天閉合不上,除了口齒生津,還憋不住小貓似的叫聲,但由於不敢太放肆,佟某隻能嘶啞喘息了好久好久。
及至一切偃旗息鼓,他仰躺著感受過那陣目眩,宋立眠替他擦拭乾淨,妥帖消滅完罪證,佟某才恢復力氣坐起身。
而後,他悲劇地發現,除砂紙刮過的暗啞聲外,他暫且擠不出其餘音色。
「哦,對,你現在說不出來。」宋立眠演技浮誇地作出恍然大悟狀,那挑釁的尾音惹得佟酩牙癢癢。
宋立眠見狀低沉一笑,眼尾勾挑出狹長弧形,他施施然替佟酩扯正衣領。
沒多時,他不知想起什麼,又故意將衣領拉斜,露出對方白皙肌膚上逐漸變淺的紅痕。
指腹輕緩摩挲而過,一觸即離,沉浸在懊惱中的佟酩並未發覺。
宋立眠注視片刻,不禁遺憾痕跡消散得太快。
好在他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