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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立眠大腦嗡嗡作響,憑藉本能地移動滾燙掌心,他如同與小兔子周旋的鷹,並不急於一時捕捉獵物,而是和獵物玩著遊戲。
指腹略微生繭,觸及著佟酩筋骨拉出的完美弧度,宋立眠眼神逐漸變得晦澀不明,像是蒙上了一層白翳,在朦朧中更加細緻感受佟酩不同於往常的、微弱的自制力。
佟酩雖說不太懂,但屬於貓類的警覺卻令他瑟縮閃躲,過了會兒,他口齒生津著含混說:「別。」
聲音很微弱,很不強硬,但宋立眠聽得很清楚,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沒再移動掌心,並體貼地替對方拉好衣服,再隔著t恤戀戀不捨地擁抱對方。
他暫且放開佟酩呼吸,改為輕咬佟酩耳垂,含混說「好」,又哄他「別怕」。
佟酩似乎很喜歡被舔耳朵。
一股細密綿長的電流自脊椎骨爬過,四肢都酥麻到氣力盡失,每個剋制正常的動作都逼他顫慄,佟酩聽見了自己更加轟鳴的心跳聲。
「沒怕。」他很舒服軟靠向宋立眠,抓著衣服布料,溢位甜膩哼聲。
許久,佟酩靠在宋立眠肩頭平復呼吸。
他額頭埋向肩窩,在失序心跳聲裡迷茫無措,屬於人類的面板罹患飢/渴症,亟待來自宋立眠的擁抱。
宋立眠用單臂虛攬他肩膀,卻沒將身體所有縫隙填滿,留了一段安全距離。
佟酩嚥下與宋立眠有關的唾液,抬起眼皮自側面注視他。
「別靠太近了,」宋立眠閉上眸子,輕推開試圖纏繞過來的身體,嗓音沙啞地說,「讓我緩緩。」
佟酩不理解宋立眠需要緩什麼。
兩人呼吸頻率已趨於穩定,沸騰血液轉為平和,除了相觸的面板依舊滾燙,其餘一切正常。
然而,宋立眠聲線裡湧動的不明情緒太瘋狂,閉著雙眸的表情太剋制,像懸崖下有隻塞壬海妖在歌唱,引誘他義無反顧墜入深谷,而他正捂住耳朵微弱地拒絕。
饒是佟酩好奇心重,也警覺到不該此刻招惹他,所以他沒選擇刨根問底,只在肩頭蹭了蹭發癢耳朵,小聲說「哦」。
良久靜默過後,宋立眠拍了拍佟酩肩膀,哄他起來。
他偏頭按低車窗,清新涼爽的風灌入,將車內壓抑已久的混亂吹散乾淨。
宋立眠又傾過身體拉開手套箱,從格擋取出一包抽紙,扯出幾張,捏入掌心叫佟酩閉眼。
佟酩乖順照做。
他平日裡不會保養,又經常熬夜,常常在夜半時分給宋立眠發訊息,問做夜宵的方法。
可這些糟糕生物鐘並不妨礙他一如既往的細白面板,除卻上眼瞼幾不可查的青痕,一絲瑕疵都沒顯現出來。
此刻的佟酩比任何時刻都要狼狽,黑色劉海凌亂得微分,細密汗珠無聲滑落,途徑眼角滾至鼻樑,可這也並不妨礙他的好看。
宋立眠用紙巾角輕柔擦拭汗液,又屈起指骨摩挲下頜線少時,最後傾過去,在他變溫的唇上憐惜啄了一口。
佟酩似乎挺享受這種溫情,就眯著眼睛虛視宋立眠,唇角翹起些微弧度。
宋立眠注視片刻,又忍不住吻了他,最後才將不知何時摘下、掛在車內門把手上的金絲眼鏡取過來,替佟酩戴正,順勢揉了把柔軟耳垂。
佟酩較寬的衣領歪斜向一邊,宋立眠瞥了眼汗津津的鎖骨,叫佟酩把衣服拉正,又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
他從手機架上取掉順手調成靜音的電話,果不其然翻到幾條未接來電。
宋立眠猶豫兩秒,飛速俯視了眼自己,為了讓走路姿勢不彆扭,他決定回完來電再出車門。
他示意佟酩稍等,替對方調整完副駕椅背,讓佟酩靠得更舒服些,方才回撥給「小黃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