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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宋立眠與佟酩沉默對視,沒多時就淪陷進失魂落魄的沼澤。
按理說,他不該與佟酩貼得這般近,畢竟宋立眠骨子裡是個保守的人,近乎偏執地堅持著循序漸進的原則。
這些年來,他不是沒想過尋求陪伴。
然而,一是實在找不到令他對戀愛提起興致的人,二是快餐時代太過浮躁,大多數人並不願意花時間去和人相處、磨合。
大部分人都維持在同一頻率上,他們習慣一見鍾情,多聊兩句後陷入狂熱,再在被懈怠的一秒鐘抽身走掉。
這令堅持「感情應該細水長流」的保守派宋立眠顯得格格不入,像個被時代拋棄的山頂洞人,孤獨且倔強地擁抱著可笑的感情潔癖。
宋立眠有段時間近乎透支生命地幫助他人,屢屢令自己陷入危機,許多人對他感恩戴德,其中就不乏有同齡的追求者。
可惜,他們在一腔熱血後,都會對宋立眠大失所望。
有人產生了誤解,又意識到自己永遠不能得到回應,就惱羞成怒,說宋立眠是個不懂收斂的中央空調,說他所謂的善良本性,其實就是故意引人誤會的撩人把戲。
宋立眠不作爭辯,不以為意。
他早就習慣了被人誤解,也從來不以善良自居,他清楚自己沒做任何逾矩動作,所以問心無愧。
除此之外,還有人嘲諷過他「活在童話世界裡,幼稚得可笑」。
宋立眠對此更是滿不在乎。
他並非分不清理想和現實,只是堅信愛情並非必需品,假如遇不見那個願意陪他浪費時間、引導他一步步淪陷的人,那麼戀愛之於他反倒是一種累贅。
高中那段以慘澹收尾的、甚至算不上感情的感情,差不多降臨在宋立眠過得最糟糕的時間段。
那件事掀翻了宋立眠本就孤立無援的人生積木,害得他被傾瀉而下的磚瓦砸得猝不及防,從此,他不由得對所有過於狂熱的感情產生懷疑,催生畏懼。
那些所謂的「喜歡」,浮誇得像一腳踩空的陷阱,甚至吝嗇於鋪好那層麻痺視覺的雜草,陷阱大喇喇地被安置在最顯眼的位置,催著宋立眠快點跳下去。
宋立眠並不蠢,所以沒有理由上鉤。
逼仄空間內,一切旖旎和曖昧都無所遁形,每一絲略顯急促的喘息都在另一人耳畔無限放大,炸出燦爛花火。
宋立眠垂眸注視佟酩水汽瀰漫的眼,諦聽佟酩急促喘息,視線逐漸被渴望灼燒得朦朧。
「你哭了。」宋立眠搓揉對方眼角紅痣的指腹用力幾分,沙啞而篤定地宣佈。
佟酩緩慢眨眼,卷翹睫毛並未沾染上水珠,但原本墨如深潭的眼睛卻被霧氣蒸得純真極了,不停誘導著宋立眠去親吻它。
佟酩慢吞吞說:「我沒哭。」
「恩,現在還沒有。」宋立眠大腦混沌,字句卻咬得清晰。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自從方才與佟酩對視過後,宋立眠的心癢就莫名破了繭,發了芽,催促他變得坦率,逼迫他不再隱瞞。
此刻,宋立眠掌心很沒必要地抵著佟酩後腦勺,佟酩根本沒有要躲的意思,表面上很冷靜地任由宋立眠指腹觸按他的頭皮,引發一系列酥了骨頭的慵懶。
「但如果我現在不吻下去……」宋立眠又湊近些許。
面對這份滾燙而急切的渴望,一切枯草都被燎毀,空氣全被嚼碎,距離全被吞噬。
誰也記不清是誰貼近了最後的距離,不多時,兩人唇瓣就毫無縫隙地貼合了。
宋立眠憑藉本能與佟酩的輕蹭嘴唇,布滿神經末梢的面板被溫柔且綿長地刺激著,引領兩位初嘗親吻滋味的男人燙血化骨。
他貼合少時,又將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