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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我們還是老規矩，週末匯合。週一到週五的話，我可能有兼職。&rdo;

&ldo;你還在上口語課？&rdo;

戚茹一開口就飄出一縷白色的霧氣，在昏暗中模糊了面容：&ldo;不上課怎麼養家？那個來錢快，不費什麼功夫。&rdo;戚家如今仍然缺錢，等到分了房子，她就不再去兼職，舒舒服服當一個小包租婆陪著奶奶過完高中。

&ldo;注意身體。&rdo;陸景行沒什麼可說，他和戚茹一樣，初中開始兼職，他那時不太願意伸手向家裡要，兼職的工作幹過不少。

&ldo;放心。&rdo;戚茹沒說她最滿意的兼職是給陸妙當家教，可惜陸景行回國之後，陸妙的一應學習事宜都由他經手，不太需要她了。

這一年的春節來得早，學校給的寒假不多，滿打滿算也只有二十五天，戚茹抓緊時間和奶奶去市場買齊年貨，又照著去年往林宅和陸家送了一回禮。

滿手去滿手回，陸妙又讓她母親寄了一模一樣的圍巾回來，陸景行則送了她一把小提琴，林啟光給她奶奶送了一壺藥酒，回家時戚茹大包小包，把戚奶奶嚇了一跳。

&ldo;這可怎麼好意思，那點子年貨值幾個錢，他們的回禮太重了。&rdo;戚茹這樣一回，倒像是她派孫女去各家打秋風了。

&ldo;沒事，我們是禮輕情意重，他們是雪中又送炭，您正好用藥酒驅寒，聽林爺爺說藥酒很管用，調理身子還不怕醉。&rdo;不過戚茹最滿意的是那把小提琴。

她一直沒放棄用二胡練小提琴曲，聽是聽出一些差異來了，也能拉上一兩段。可畢竟家裡沒有小提琴實物做對比，多少有些遺憾。

初學者用不著多貴的琴，何況這把琴是陸景行朋友準備淘汰的，也就花了個國際郵費的錢，難得的是他這份心意。

&ldo;對了，師父還沒回來嗎？&rdo;離戚茹去考級已經過了幾周，可徐宏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趁她出遠門時離開了家，也不知道過年會不會回來。

提到徐宏，戚奶奶的神情暗淡了幾分，戚茹忙著試琴沒注意。

&ldo;不清楚，也許會回，也許不會。&rdo;出門尋一個失蹤四十多年的人，誰知道他要到哪裡去呢。

&ldo;那今年又剩我們兩啦，聽不到師父拉琴還怪失落的。不過奶奶你放心，我也學了兩首歌，保證您聽了高興。&rdo;

戚奶奶本想伸出手摸摸孫女的頭髮，可半路上卻縮回手，拍了拍她的手臂。孫女長高了，該做新衣裳了。

&ldo;好，你拉什麼奶奶都高興。&rdo;

轉眼間又是除夕。

徐宏不在家，她們祖孫兩沒了電視可看，戚茹便去買了一把小煙花放給奶奶看。仙女棒短短的一根卻能燒上很久，戚茹兩手在空中寫字，寫一個念一個，將所有的煙花燃完，竟是寫了一首完整的祝壽詞。

她臨帖臨了大半年，字沒有多少進步，古文卻認識了不少，背下許多詩詞文章，這下趕巧用上了。

&ldo;奶奶，新年快樂。&rdo;

&ldo;快樂快樂，你也是。&rdo;戚奶奶披著厚厚的棉衣坐在小板凳上，透過煙火望向孫女清秀的面容，一時傷感一時歡欣。

這一晚，兩人沒有堅持守歲，美美睡了一個好覺。

大年初一，戚茹出門拜年。隔壁徐宏沒回家，連名角兒都暫時託付給了朋友養。小巷裡安安靜靜，似乎知道自己年後就要消失，只有一地的爆竹殘骸昭示著它有過的興盛。

戚茹先去的陸家，等陸景行一塊去給林老拜年，也省的他們分兩撥過去還碰不上面。

可陸景行出門時帶上了笛子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