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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貴精不貴多，她不樂意和太多人打交道，費心維繫關係。

&ldo;先交個朋友，賽車的事情可以另說。都是一個學校的學生，不要這麼見外嘛。&rdo;塗森魄這次學乖了，先下手為強，直接堵住了車棚的出路。

&ldo;你到底想幹嘛？&rdo;沒錢沒色沒成績，這位富二代總要有個目的才和她結交吧。

塗森魄不太好意思地撓頭，露出一口白牙：&ldo;就是，以後你這車能不能借我騎兩天。出錢也行。我保證不會弄壞！呃，壞了我賠錢！&rdo;

他沒有別的意思，不過是有一個把所有山地車都騎一遍的夢想。自己朋友的都已經騎過，唯獨戚茹□□這輛，他在臨安還是第一次見。準確地說，是第二次。但陸家那位出國的少爺他惹不起，也不敢湊上去。

戚茹無意多做糾纏，本來這車就是廢品收購站得來的，他若是賠錢，自己就去買輛一般的二手車，還能省出一點當生活費。於是她答：&ldo;要用的話只能週末借你，初三八班，我叫戚茹。錢不用多少，給我五塊夠坐公交就行。&rdo;

&ldo;成交，五塊太少，要不十塊吧。&rdo;

&ldo;……&rdo;還以為他有多豪氣，十塊而已。

&ldo;以後你就是我朋友了，有事我罩你！&rdo;塗森魄得到了想要的，胸膛拍的震天響。

解決了湊上來的學弟，離上課鈴響還剩三分鐘。沒了肥肉，晚上又堅持練瑜伽，戚茹的耐力更上一層樓，拔腿就往教學樓跑，一路跑上五樓還不帶喘氣。可惜地中海已經在教室監督學生們早讀。

&ldo;報告！&rdo;

地中海望向門口，一個戴口罩穿校服的學生站在那裡。

臨安四中對服裝要求並不嚴格，除了週一早上升旗統一著裝，其他時候並不要求穿校服。整個八班只有戚茹一個人長年累月穿著校服，哪怕她戴著口罩換了髮型，地中海也能認出來。

&ldo;進來吧，下次早點。&rdo;

地中海沒什麼反應，但戚茹從過道經過時，俞雲往一邊側了側身體，還把書堆挪開了一點。

&ldo;大夏天帶口罩，誰知道她是不是流感。&rdo;

&ldo;就是就是，小心點。我聽說老街那邊可髒了，總是有傳染病。&rdo;

齊瑞秋坐在俞雲旁邊，沒有參與她們的討論，但並不阻止。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初中生而已，大多數學生對於護膚不太在意，大夏天頂著口罩出門理所當然成為被打量的物件。戚茹當然聽見她們的討論，可她不去反駁，何必與外人解釋。

小黃不愧把她當兄弟，等她坐下，偷偷丟了一張小紙條在戚茹桌上。

&ldo;是不是得了流感？去醫院了嗎？要不要我陪你去？&rdo;

一個十分完美的拋物線出現在空中，地中海只當沒看見。宰相肚裡能撐船，他可以撐郵輪。

戚茹知道小黃打什麼主意，無非是想和她去了醫院之後逃學，可關心不作假，她笑了笑，把紙條揉成一團往垃圾簍一扔，正中紅心。然後指著自己的臉頰對小黃笑了笑。

小黃若有所思。原來是為了遮醜。

早讀後的第一節課是英語。因為班級裡只有楚格、齊瑞秋和戚茹三個人報名參加競賽，老師提問的重點也從別的學生轉移到三人身上。一般來說，老師很少點名提問戚茹，她自卑，走路也常常低頭，雖然成績好，但站起來回答問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句話都支吾不出。

但現在的戚茹明顯給人感覺陽光自信，老師認為可以給她一個機會。既然提問題答不出，就從朗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