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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時晏不說話了。
年安喝了酒,開不了車,便叫了代駕把他送回家。
蔡司寒含笑道:&ldo;不請我上去喝杯茶?&rdo;
年安睨了他一眼:&ldo;我不喝茶。&rdo;
蔡司寒說:&ldo;咖啡也行‐‐好吧,事實上是我酒店距離有點遠,我看天氣預報,路況實在不好,估計能走好久,我現在頭還有點暈,能否勞煩你收留我一晚?&rdo;
年安本意是不想收留,他看的出所謂的遠只是藉口,奈何蔡司寒的臉皮厚度超乎他的想像,只好道:&ldo;我家就一張床,你要麼打地鋪,要麼睡沙發。&rdo;
蔡司寒笑意擴增:&ldo;感激不盡。&rdo;
上樓推開門,年安才發現自己家裡的燈居然還是敞亮著,玄關處還歪歪扭扭的擺著一雙拖鞋,一看就是宓時晏外出時換的。
想起方才的事,年安心中就一陣煩躁,但憑宓時晏那性格,都誤會到那種地步,想來也不會再來救場不斷,能這麼直接斷了,於他而言是好事。
都說時間是劑良藥,苦口,但久了,什麼都淡了。
他會淡,宓時晏會淡,過去那兩年終會成為他們記憶力一段雖荒唐卻無關緊要的過去,提起來不一定會心一笑,但也不會再有多大感覺。
年安不遺憾,死過一次,能從困境裡再次保住這條命,他已經別無他求。
人不能太貪心。
一路坐車回來,頭都有些脹痛,年安揉著眉頭在沙發上休息,身後的蔡司寒突然咦了一聲:&ldo;你家還有人來過?還做了飯菜?&rdo;
年安一愣,湊近一看,發現身後的餐桌果真擺了幾個盤子,掀開蓋子,裡面是已經冷掉的飯菜。不僅如此,桌上還貼了便利貼,上面寫著:胃病禁辣和生冷,趁熱吃。
是宓時晏的字跡。
菜色很簡單,普通的家常,看上去做法並不難,但賣相不怎麼樣,因為時間太久,眼下已經冰冷一片。年安夾了塊雞蛋送進嘴裡,發現有點鹹。
蔡司寒忍不住說:&ldo;這哪裡的家政,貼心還挺貼心的,就是這手藝……或許你可以考慮換一個了。&rdo;
年安挑了挑眉,眼中漫出一絲笑意:&ldo;我也想換‐‐不過對方估計不肯。&rdo;
蔡司寒沒聽懂他意思,年安卻沒解釋的意思,轉身掏出手機,翻出宓時晏今天給他發的資訊,終於知道這人為什麼突然一個勁的催促自己回來。
他想,也許當時宓時晏說,他在家做了飯等他回去,他可能會拒絕掉蔡司寒的邀約,然後回來,不為其他,也不能浪費這一桌的糧食。
雖然菜色普通,賣相不出眾,曬不了社交網,吃起來還有點鹹。
但他有一點好,就是等著自己回來。
&ldo;喵嗚&rdo;
從二樓躥下來的奶球突然躍上宓時晏擺在桌上,還沒來得及收起的筆記本,鍵盤被肉爪踩了幾下,螢幕亮起來,年安清晰的看見網頁上的菜譜。
瀏覽器的最頂上,一整排,全都是。
宓時晏做的菜實在有些多,年安隨口吃了些,便吃不下。而蔡司寒嘴刁,自然不會碰,只是看著年安吃東西的模樣,心中大概推測出這桌子菜是誰做的。
斷斷續續吃了一會,年安還是把它都倒了,畢竟隔夜的飯菜吃起來味道也不一樣。
洗完澡,整理好垃圾後,年安便拿下樓去丟掉。
天氣愈發寒冷,灰沉的天空開始飄起雪花來,不多時便在樹杈上積了一層雪白的薄雪。年安抬頭哈了口氣,轉身走向旁邊的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