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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錢妙枝並沒有如她所希望地那樣撇清,白朝也聽明白了她的意思:
&ldo;阿姨,你別急,讓錢阿姨好好想想。&rdo;
宿舍阿姨也知道自已激動了,可這會兒不能激動,激動也沒用。
她對白朝點點頭後,便平復下情緒,對錢妙枝說:
&ldo;阿枝,你好好想想,別急,想清楚了再說。&rdo;
錢妙枝果然徹底安靜了下來,淚也慢慢地不再掉,可最終她還是確定了一個宿舍阿姨並不想聽到的答案:
&ldo;我沒鎖……姐,我知道你想聽到的答案不是這個,可是姐,我已經錯過一次,不能再錯第二次!區同學才十九歲,不過才大我們的兒女兩三歲!姐!我不能違心!這兩天一直想著要不要主動到公安局裡去說明情況,我已經度日如年,別說小賣部生意做不了,我是吃不下睡不著啊!倘若再違心地說謊,這輩子,我終將受到良心的譴責,我一輩子也不得安寧啊!&rdo;
宿舍阿姨張著嘴,她想對妹妹說些什麼,可最終卻是什麼也沒說,只是將錢妙枝抱進懷裡。
淚,再次默默流下。
接下來錢妙枝的交待,她回去的時候,才發現窗戶沒鎖,當時她沒在意,但在翻爬過窗戶的時候,她不小心摔壞了一樣東西。
而那樣東西,原本不該出現在管理室的小廚房裡的。
白朝問:&ldo;什麼東西?&rdo;
錢妙枝說:&ldo;一尊泥塑女娃娃!&rdo;
泥塑女娃娃確實不是宿舍阿姨的東西,也不是錢妙枝帶來的東西,當時它就被放在窗戶邊上,錢妙枝沒注意,翻窗出去的時候褲管不小心拌到,它就跟著她的腿翻出窗戶,摔了個粉碎。
這回輪到白朝難抑制激動了,她驀地站起,滿面急切:
&ldo;現在在哪兒?那尊被你摔碎的泥塑女娃娃在哪兒?&rdo;
錢妙枝看白朝神色,就知道這尊泥塑女娃娃十分重要,她臉色更白了:
&ldo;在、在小賣部裡……&rdo;
女生宿舍樓的漏洞已無需再找,因為已經找到,就是管理室小廚房那個足以讓成年人翻爬進出的窗戶。
跟著錢妙枝到小賣部取回明顯也是兇手留下的線索泥塑女娃娃,即便已被摔碎,她也小心翼翼地一片一片把它裝入證物袋裡。
裝好後,她提著滿滿一袋子的碎片走出小賣部回到車上。
坐進駕駛座裡,白朝沒有急著發動引擎,她看了下手錶,已是夜裡十一點多,不算早了,可她也沒半分猶豫,還是拔通了曾衡的電話。
當那頭接通傳來曾衡明顯還未睡下的清醒聲音,她直入正題:
&ldo;曾法醫,我想問問你,死者二區琳琳當時被割喉,是否是當場死亡?&rdo;
曾衡不意外白朝這麼晚打給他是為了案子,除了案子,她也沒理由還會在快午夜的這個時間打給他:
&ldo;不是,當時死者二的喉管只是被單純切開,並沒有切斷頸部大動脈,被兇手切開喉管後,她還能呼吸,並未當場死亡。讓死者二致命的是,喉管被切開後血液流出,隨著空氣被帶入肺部,後慢慢導致死者二呼吸不暢,最後窒息死亡。&rdo;
所以這需要個死亡的過程,並不會立刻死亡,還有搶救的可能。
但倘若沒有得到搶救,這個死亡過程會很痛苦,一點一點折磨死者二,直至最後一刻死亡。
他最後說:&ldo;這個過程,需要大概在半個小時以上。&rdo;
也就是說,時間上死者二是在下午兩點多死亡,與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