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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之後，蘇非去老周家嗦牛肉粉的時候，遇到了羅蒙。
他悶頭只管嗦粉，不說話。
蘇非一針見血。
“咋樣？被我說中了？柳茵這個骨頭難啃吧？”
羅蒙粉也不吃了，
“這個柳茵的確是一個難啃的骨頭，她什麼也不肯說，她甚至否認自己就是柳茵。
堅持自己就是徐恩慧。
關於那些十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的人命，她更不承認了。”
“現在科學技術這麼發達，dNA鑑定不出來她的身份？”
“徐恩慧沒有親人，柳茵的父母都不在了，我們還在找她父母的親屬。”
接下來一碗粉的時間，蘇非沒說話。
羅蒙招手讓老周結賬，並且給蘇非加了牛肉。
坐在一旁耐心地等蘇非嗦完粉。
然後小心的試探，嘿嘿，蘇非就喜歡他這個難得卑微的樣子。
“她說要見你。”
“我這個身份不太合適，畢竟你們警察有紀律。”
“沒想到你還記仇。”
“哥哥，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個道理都不懂嗎？”
“開個條件。”
“我一時想不起來，你先欠著。”
光明分局。
蘇非見到了柳茵。
她一改以往文弱小女子的模樣，趾高氣揚一副老子天下第一，你能拿我怎麼樣的氣場。
“是你說要見我？”
沒想到她真的是一個犟種，執著得很。
“你答應過我的，要跟我講你殺人的故事。”
“哈哈，都是騙你的，你還當真了。”
她氣急：“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現在是在公安局裡，你當然害怕說出來，說出來你就跟我一樣身陷囹圄了。你在害怕，你是一個懦夫。”
“哈哈，柳茵，知道什麼是天生的壞種嗎？這種人，天生缺乏憐憫和愧疚能力，沒有人類道德的概念，無法去愛任何人。他們是真正的、天定的罪犯，是後天無法改變，也無法得到糾正。”
柳茵開始煩躁。
“你想表達什麼？”
“天生的壞種是無畏的，他沒有愛，也不會害怕。
所以，你在害怕什麼？
害怕讓人知道你就是連環兇案的兇手？
還是害怕讓人知道你對韓思思一往而情深，愛而不得？”
她騰地一下子想站起來，但因為整個人被束縛在椅子上，沒能成功。
“你胡說，我就是天生的壞種，我不害怕，我有什麼害怕的？”
“既然你不害怕，為什麼不說？
你是在逃避，是想繼續以徐恩慧的身份苟且偷生？
你不是應該讓人知道你的殺人手段有多高明？讓人知道你殺的那些人都應該死嗎？
你還在等什麼？
你這個懦夫，偽君子，敢做不敢當的縮頭烏龜，只配縮在龜殼裡的王八。
你不配得到韓思思的愛。
整整三年的時間，不敢向自己心愛的姑娘表白。
她只好退而求其次，找了一個和你長得相像的女人來愛。
而你呢，你都做了什麼？”
柳茵一張好看的臉蛋漲得通紅，開始淚流滿面。
千里防線決於一堤。
“你說的對，我不配愛，我是一個懦夫，偽君子。
我說，我什麼都說，我應該去另一個世界向她懺悔。”
審訊室裡，陶然和雷子坐在了柳茵的對面。
審訊室外，瘋子一臉惋惜。
“這麼漂亮的妹子，太可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