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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不經心地悶吃悶喝著,眼睛四處打量著,耳朵也沒閒著的聽著八方之音,一直到十點半和老闆告辭,又不經意的看了看那女孩來了沒有,還是沒見那女孩來。不免覺得一個人來吉慶街,實在是熱鬧中的寂寞了。吉慶街的人,都是成雙結隊、三五成群的。吉慶街要的就是個邀杯碰盞、猜拳鬥喝、說說笑笑的氣氛,人圖的就是個裡裡外外的痛快。

一個人,感覺總象是缺點什麼。不止一次地拿出存放在錢包內的那個女孩留下的紙條,又不止一次的拿出手機想打電話約她出來。可找不到理由,便又收起手機。反反覆覆,猶豫不絕。最後還是決定放棄了。因為找到到約女孩出來的藉口或理由。

我獨自點了不下十個街頭藝人,買樂、買醉、買孤獨以外的東西。我點叫的藝人都是比較年輕漂亮的女孩,她們的藝技也非同一般。倒不是說吉慶街的男藝人技藝不如女藝人,只是,在聽或看男藝人表演時,眼睛總象沒處可放一樣,就像鳥兒找不到樹枝可棲息一樣。這符合異性相吸的原理。

一個人在陌生的城市,沒有戀人,沒有朋友,是極容易平白地生出些孤獨感來的。但許多的自由,都是要拿一大堆的孤獨作底料的。沒有孤獨,或者說,沒有忍受大孤獨的意志,你就無法品味到真正的自由。這是我突然之間領略來的一條生活中的要領。

“別總繃著個臉啊!”想起前一天倪彎說的這句話。我釋然而笑,這句話可真是金玉良言。對!我幹嗎要繃著個臉,繃著個心呢?!為了使自已從孤獨的狀態和隱藏在心底深處的失落的沮喪中解脫出來,我不停地點叫街頭藝人獻藝,不停地喝酒,偶爾朝身旁或路過的陌生的人或狗笑笑。虛擬的笑也算笑啊。

八點不到,我就打車回家。我喝了幾瓶“行吟閣”,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有點醉意了,走路搖搖晃晃的,像踏在雲端一樣。

計程車停在我住的那幢樓下,我搖搖晃晃地從車內鑽出來。樓道里一團漆黑。只有我住的那個樓是一團漆黑。路燈又壞了。

“媽的,昨晚才換的燈泡,好好的怎麼又壞了?”我停在大門口,打著酒嗝咕嚕地小聲罵道,然後撒起野來,狠命地將腳邊一個飲料易拉罐踢得脆響脆響。我分明沒看到周圍有人,但這會兒一老太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了。

“就是啊,才換的新燈泡,怎麼就又不亮了。”一老太湊到我的近前,然後又降低聲音,更近一步湊到我近前,用手擋著嘴,幾乎是耳語了,“昨天咱們隔壁的樓道的沒路燈,今天怎麼就有了?”表情閃爍不定。我明白過來了,老太懷疑是隔壁樓道的哪個傢伙將我們這個樓道的路燈挪為已用了。這時候身邊不知什麼時候又多了幾個女人,都噘著嘴鳴起不平來。三個女人一臺戲,真是實話。她們說得沒錯兒,路燈不是壞了,而是被人摘走了。

我懶得接女人和老太太的話茬兒。我知道,我若接上一句,她們準拉著我投訴個沒完。其中,已經有一個胖乎乎大個兒的女人邊說邊用手碰我的手臂。聲情並茂,唾沫橫飛,頂讓人討厭的。

“洛科!”我聽到後面好象有人叫我。我回過頭去,沒發現。

“這裡!”在離我幾步之遠,我看見伍。伍正朝我揮手,示意我過去。

“沒想到吧!”伍笑著說。我四處張望,尋找迎風。我想,伍肯定是和迎風一起來的。

“只我一個人來的。”伍笑著說。

有一段日子沒見伍和迎風了。路燈下的伍,看上去氣色不錯,但我還是問候著,“怎麼樣,身體還行吧?”

“嗯!你看呢?”伍拍著他的胸脯笑著說。

他怎麼不和迎風一塊兒來呢?我看著伍,笑著心想。但終究不好問出口來。只是猜想,可能伍特地想單獨和我見面來的。伍大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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