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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個人的精力畢竟有限，這個機構的運轉不能全靠一個女人，還得依賴成百上千個的普通成員。自從他加入特局以來，他已經跑遍大半個中國了，雖然這是他的工作職責，更是他這種身份的一種高尚榮光的義務，但有時候還是會感到疲憊勞乏的。若是特別行動局能在每個主要城市長期安排下一支行動隊，那麼那些傢伙也就更加畏懼他們了；若是每次工作時不會受到地區、人流的限制，可以放開手大膽地做，那麼完成工作的效率也會高上很多；若是情報科的人員能十分精確地提供目標的位置，那麼就能節約下不少的時間，避免浪費掉許多不必要的精力。

他站在光的背後，在紛亂的念頭裡踟躕、掙扎。

3 引誘

回過神來，他專心地注視著下方來往的車輛，留意觀察有沒有一輛橘黃色的越野車。

已經五分鐘過去了。

&ldo;到了嗎？&rdo;他拿出手機撥打過去。

&ldo;好。&rdo;

他站在路燈頂上，光照不到他。只有一些被反射折射的光子打在他的身上。這位藏在光明背後的工作者正從黑暗中仔細觀察著面前穿梭來去的車輛。

橘黃色的越野車出現了，速度大概七十邁。

他找準時機，縱身一躍，當即跳到了汽車頂上。可由於慣性，他沒有站穩，身子向後傾倒在上面，半截身軀懸在外面。他使勁用雙手抓住汽車的邊稜，固定住自己。等他和汽車保持相同速度後，他從開啟的視窗鑽進汽車裡。

&ldo;身手不錯嘛。&rdo;司機轉過臉來對著他笑了笑。

&ldo;你是誰？&rdo;

&ldo;這不很明顯嗎？我是個開車的。&rdo;

&ldo;我是問你的名字。&rdo;

&ldo;你們特別行動局的人是不是都這樣喜歡問別人的名字啊，彷彿知道了人的名字也就知道這個人有沒有犯罪，然後考慮是否抓捕的問題。&rdo;

&ldo;你還真說對了，特別行動局的通緝單上有幾個我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了。&rdo;韓檸正了正背後的長刀。

&ldo;比如說呢？&rdo;

&ldo;比如說人鬼星夜，血色黃昏的創始人顧奚。&rdo;

&ldo;噢……&rdo;司機是一個大概三十歲的青年，他始終面帶笑意，一副樂觀的派頭。&ldo;這兩個人我都聽過，都是殺手界內傳奇性的人物。嗯，說實話，我還挺想見見他們的。你知道他們長什麼樣子嗎？你們應該有他們的照片吧。&rdo;

&ldo;有，在我腦袋裡。&rdo;韓檸偏頭仔細觀察他。&ldo;你要我用嘴巴給你描述出來嗎？&rdo;

&ldo;如果有照片更好，但我覺得你不會隨身帶著。我想你們肯定記住了他們的臉，以便在碰見時能第一時間認出來。&rdo;他斜眼發現對方正在打量他，咧嘴打趣：&ldo;好了，現在你也記住我的臉了。&rdo;

&ldo;你哪來的這麼多廢話，現在我正在抓捕兩個窮兇極惡的殺人犯。專心開車，跟著他們。你知道他們的車吧？&rdo;

&ldo;哎，你的語氣就像是在命令我一樣。韓隊長是不是經常命令自己的手下，所以改不過來了。不過，既然上面讓我給你提供情報，那麼我只能聽話，不過可別太過分哦。&rdo;

&ldo;看來你知道得挺多的啊。你到底是誰？那個灰衣人是你的上司嗎？長著一張國字臉，有絡腮鬍，頭髮一兩寸長，朝天沖的中年人。&rdo;

&ldo;你這問話就像是電影裡的對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