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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只有皇上才有,見金牌如同皇上親自到。一般用聖旨就可以了,要有急事才用金牌。自古文官怕調,武官怕宣。八王出這個主意,是著急呀!想快把寇準調進京來。皇上又想:叫我調,我就調,把他嚇死更好,省得進京找麻煩。忙取出一道金牌問:「何人去調寇準?」宮中太監李成答話:「奴輩願往。」八王想:這個人還不錯,忠厚老實,守本份。對李成說:「你要速去速歸。」李成點頭,帶了他的兩個徒弟,騎快馬奔下邽。
他們到了縣城,小太監說:「師父,給衙門送個信,叫寇準接您。」「不用!王丞相說這個姓寇的治理有方,咱家進城瞧瞧。」他們邊走邊看,見城池不大,房屋整齊,街道乾淨,車水馬龍,來往行人,彬彬有禮。生藥鋪、熟藥鋪,綢緞鋪挨著雜貨鋪,泊店、鹽店、糧米店,飯館、茶館、大戲館,井井有條,一派太平景象。李成點點頭:看來這個姓寇的是有兩下子,面上就看出象個清宮。不過再清,當九年知縣,手裡也得有萬兒八千的,進去一看便知。他回身問兩個小太監:「孩子,去打聽打聽,縣衙在什麼地方?」「給您問了,再往前走,過十字街、往北拐,就看見衙門了。」
三個人來到縣衙前,下馬觀瞧:門前冷冷清清,沒有人,象座廟,門大開著,這邊掛個鼓,那邊吊面鑼。鳴冤鼓有一面都打漏了,那面鑼也打炸了。李成吧嗒吧嗒嘴:這是縣衙門?再進裡邊看看。進大門走幾步就是大堂。來到大堂,只見灰土有銅錢厚,公案桌太舊了,連木頭本色也看不出來了。「孩兒呀!大概是縣衙搬家了,到院裡喊兩聲,找著看屋的打聽打聽,搬哪去了?」小太監喊兩聲,沒人。「一定是搬家了,咱們走吧!」
三人牽馬離縣衙,剛走幾步,迎面走來個大個子,肩寬背厚、紫紅麵皮,胳膊上挎個竹籃子,邊走邊喊:「花生、瓜子!瓜子、花生!」李成把他喊住了:「大個子過來。」「您買瓜子?」「不買。縣衙門在哪?」「這不是嗎?」「寇準在這住嗎?」大個子不高興了,心想:敢叫我們老爺的官諱?有心發火,見他穿戴不俗,把火壓下了:「縣太爺就在後邊住。」「裡邊怎麼沒人呀?」「老沒人來打官司,我們閒著沒事幹,這兩天老爺到城外監工修橋去了,一會兒就回來。他給我們出主意,叫我們做買賣。多咱擊鼓升堂,再來站班。」「你也是衙門的?」「對呀!我是大都頭,叫劉超。」「衙門帶班的,還賣瓜子?」「賺幾個錢,好養活我們老爺呀!」「啊?!」李成心的話:真有這事?三班衙門大都頭可了不起,在縣城裡是土皇上,還做小買賣?我還得打聽打聽,說不定是寇準心眼多,故意的。
就在這陣,忽然見衙門前跑來不少人,連喊帶叫:「到那兒!喊冤去,你倆別打了!」「好冤枉啊!」緊接著,一個大個子拿著鼓槌,照著破鼓「咚」就是一下子。剛才那個賣瓜子、花生的,一聽有人喊冤,挎著竹籃子,往堂裡就跑。時間不長,就聽裡邊喊:「別吵了,縣太爺升堂啦!」「威……武……」李成暗想:有點意思,賣花生、瓜子的剛賣完東西,回來到堂上就喊堂威,長這麼大,我還沒見過這樣升堂的呢!李成把手中的韁繩交給小太監,正要到人群裡往上觀瞧,就在這時,從後堂奔出幾個差人,一個個跑得噓噓帶喘,來到堂口兩旁一站,高喊:「有請縣太爺!」話音剛落,打後面走出一個人來。李成看得真真的:他三十多歲,上中等身材,兩道細眉、一對朗目、鼻直口正、齒自唇紅、圓耳垂肩,頷下三縷黑須、飄灑胸前,長得倒滿不錯,再一看穿著打扮,可傻眼了,頭戴的紗帽翅,可能年頭太多了,又舊又破,有一個翅用什麼東西綁著,往下聾拉著,這兩個烏紗翅兒一個衝上、一個衝下,身上的官服都看不出本色了,滿身全是「燒麥」。什麼叫「燒麥&039;呀?這窟窿太多,沒法補,用線這麼一綁,抓成一個揪揪,一個球一個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