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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萬三虎著臉,他知道她肯定是聽到了關於曉雲以及她妹妹的事了。對此,沈萬三早有思想準備。但為穩妥起見,他還是找了王信,請教該怎麼辦。
王信聽說,見當初的預感得到證實,不由得嘆了口氣:&ldo;唉,上次我就說,那個戲館不能買,這不……&rdo;
沈萬三不待王信說完,就氣沖沖地向房內走去。
房內,陸麗娘還在睡著,沈萬三走了進來,坐在床沿上。
&ldo;你這,不吃不喝的,睡夠了沒有?&rdo;
陸麗娘扭過頭:&ldo;沒有!&rdo;說著,她坐了起來,對著沈萬三&ldo;哼&rdo;了一聲:&ldo;我以為你不會知道我的心病呢!&rdo;
&ldo;心病,心病,什麼心病呀?&rdo;沈萬三煩躁起來。
&ldo;你真的不知道?&rdo;陸麗娘看著沈萬三,&ldo;我這麼真心地跟著你,你過去的事,我也不再提起了,可你現在倒好,居然捧起角兒,給一個戲子買起戲園子來了,我陸家傾家蕩產助你發家,這發了,倒讓你風流得不知怎麼花錢了,是吧!&rdo;
&ldo;你聽我說,那個素琴是曉雲的妹妹……&rdo;
&ldo;還是你的小姨子!&rdo;陸麗娘打斷了他,&ldo;這可沒說錯你吧!哼,姐夫看小姨,可是越看越歡喜呢!&rdo;
第十四章 吳歌桑田 落花流水(7)
沈萬三氣憤至極:&ldo;你,你怎麼能這麼胡思亂想?我告訴你,那個素琴,我可是隻把她當做曉雲的妹妹,也當做我的妹妹來對待的。我和她沒一點點越禮之事!&rdo;
&ldo;鬼才信呢!&rdo;陸麗娘看著沈萬三,接著又不信任地&ldo;哼&rdo;了一聲。
沈萬三分辯道:&ldo;她姐姐曉雲在南洋,你也看到了,那可是離家幾萬裡,我一想起這,就覺得對不住她,就覺得應該報答人家。&rdo;
陸麗娘一直剋制著,可此時她只覺得心裡像塞滿了乾柴似的被沈萬三張口一個曉雲、閉口一個曉雲的給點著了:&ldo;曉雲,曉雲,我知道你最喜歡的就是曉雲。你可是為了你的大生意才把她送給那個蘇裡哈的。其實,你內心又哪裡捨得!時至今日,曉雲你見不著了,就把對她的感情轉移到她妹妹身上了,是吧?哼,當我是白痴!&rdo;
沈萬三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索性把心一橫:&ldo;那你要怎麼辦?&rdo;
&ldo;怎麼辦?把那個戲園子給我再賣掉!&rdo;陸麗娘終於撒起瘋來。
沈萬三看著陸麗娘:&ldo;不,不行!&rdo;說著,他轉身向廳外走去。在他身後,陸麗娘下了床,順手將床邊的一隻大花瓶砸碎,發出極響的聲音。
沈萬三頭也沒回。
4素琴得知沈萬三內心的真情,為了沈家的安寧,她讓王信又將戲園子賣出。正值此時,朱元璋兵臨蘇州城下
在一個酒樓的雅座間內,連喝了幾大碗悶酒的沈萬三,終於酒力不能勝地伏在了桌子上。儘管這樣他還想拿起一杯酒要喝下去。
&ldo;老爺,你不能再喝了。&rdo;王信勸著他。見他不聽勸,王信不禁憂心忡忡起來:&ldo;唉,老爺你還要籌劃著名這次出海去南洋的事,本該潛心於商,可為那戲園子的事,又讓家中鬧得這個樣子!&rdo;
&ldo;不賣,不賣!&rdo;酩酊的沈萬三,醉意中還發出出自內心的囈語,&ldo;她要我將那戲園子賣了,不賣,不賣!&rdo;說著,他趴在桌上睡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