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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禮擺擺手，制止孫敏，讓蘇紅繼續說。
蘇紅：&ldo;據說，那輛肇事車，是一個包工頭送禮給咱們市一個當官的。因為是走私車，所以克隆了一幅車牌照。&rdo;
孫敏：&ldo;說沒說咱們市那個當官的是誰？&rdo;
蘇紅：&ldo;姓田的姘頭也不知道。&rdo;
蘇禮想了想，說：&ldo;你告訴小周，這種事一定要重事實，重證據。&rdo;
孫敏：&ldo;紅兒，那個肇事者當初要是不逃跑，而是投案自首，你們會怎樣處理？&rdo;
蘇紅：&ldo;違章行駛，造成重大事故，要判刑。但不會殺頭。&rdo;
孫敏：&ldo;那要是現在他覺悟了，投案自首呢？&rdo;
蘇紅想了想：&ldo;那要比當時自首判得重。&rdo;她突然問：&ldo;媽，你怎麼有興趣問起這事來了，你是不是認識那個人？&rdo;
孫敏：&ldo;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我是順便問問。&rdo;
蘇紅調皮地笑了：&ldo;我也是隨便說說。&rdo;
蘇禮沒說話，蹣跚地上了樓。
蘇紅：&ldo;媽，我爸怎麼了？今晚的氣色不好。&rdo;
孫敏：&ldo;沒事，累得。你休息去吧。&rdo;
蘇紅扶著孫敏向樓上走。
孫敏進了臥室，見蘇禮已經躺在床上，仰面向上，正思考問題。
孫敏上了床，小心地問：&ldo;老蘇，勝兒出國的事，你批了嗎？&rdo;
蘇禮：&ldo;出了這種事，怎麼再出國。你想讓他外逃呀？&rdo;
孫敏：&ldo;那你想讓他坐牢呀？&rdo;
蘇禮：&ldo;不是我，是法律。他應該受到法律的懲處。再這樣下去，他的命都保不住。&rdo;
孫敏哭了：&ldo;老蘇，你就真忍心讓勝子坐牢。你以後見了兒媳和孫子怎麼樣向他們交待？&rdo;蘇禮：&ldo;可是，我又怎麼樣向黨和人民交待？&rdo;
孫敏：&ldo;你放了韓部長的兒子怎麼交待的？&rdo;
蘇禮大吃一驚：&ldo;誰告訴你的？&rdo;
孫敏：&ldo;你不要問誰告訴我的。我把話說明瞭，不管你要什麼，我是一定要兒子。&rdo;
二人沉默了。
樓下響起開門聲音。
蘇禮起身走出屋。
蘇常勝剛剛進門，正在掛衣服。
蘇禮下了樓。
蘇常勝：&ldo;爸，您沒睡？&rdo;
蘇禮：&ldo;你讓我能睡著嗎？&rdo;
蘇常勝低著頭說：&ldo;爸，就這一回。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給您和媽找麻煩了。&rdo;
蘇禮：&ldo;你還想著以後？&rdo;
蘇常勝：&ldo;爸，當年諸葛亮都能放關公一把，讓他戴罪立功。我這事與關公華容道放走曺操相比，算什麼事？&rdo;
蘇禮：&ldo;可共產黨不是封建時代的諸葛亮。&rdo;
蘇常勝不語。
蘇禮：&ldo;這件事早一點投案早一點主動。&rdo;
蘇常勝一驚：&ldo;爸，您是不是想把我交給警察？&rdo;
蘇禮：&ldo;不是我交，而是你自己去投案自首，爭取寬大處理。&rdo;
蘇常勝一下子跳起來：&ldo;世上有你這樣當爹的嗎？我小時候你在運動中屢受衝擊，我得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