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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二位既是舊軍官,就不該到這裡來,咹!我們是共產黨部隊,要保持無產階級純潔性,懂麼?&rdo;
吳有才搶著說明:&ldo;我是修械工人,不是軍官。&rdo;
楊成惡狠狠地說:&ldo;你修槍打紅軍,更可恨!&rdo;
何小原也在解釋:&ldo;李支隊是愛國進步武裝。&rdo;
楊成發脾氣了:&ldo;他們的政工隊都是特務,你當過政工隊副,還是個特務頭子哩。現在國共合作了,我不能殺你,把你們送到支隊去拘押審查!&rdo;
何、吳二人還要爭辯,汪波搖手製止,他同團長講。他也不再用敬稱,卻道:&ldo;老楊,指揮員不許插手政治機關事務,《古田決議》寫得明白,你不懂呀?&rdo;
楊成取下墨鏡瞪著眼:&ldo;政委不在,我說了算!&rdo;
&ldo;你還有上級沒有?&rdo;
&ldo;我的上級是高敬亭,不是你小汪。&rdo;
&ldo;高司令上級是誰?&rdo;
&ldo;項英、陳毅,還有葉挺&rdo;。
汪波道:&ldo;你要是喝多了就睡覺去,莫在新來的同志面前出洋相,他二位是陳毅同志介紹來的。&rdo;
楊成拔腳就走,嘀哩咕嚕出門而去,聽不清說些什麼,大概不是好聽的話。吳有才氣得兩眼發紅:&ldo;我是個老百姓,剛知道有個革命,又成了壞人,真冤枉!&rdo;
汪波趕緊作解釋:&ldo;他可能喝醉了,二位莫見怪。他這人平時稀拉,能打仗,江北五個主力團長,數他年輕。&rdo;
勸說一陣,何、吳二人氣也消了,準備住下,等團政委回來安排工作。三人飲茶閒談,汪波拿好煙待客,二客都不抽菸,主人自用了。正談著又來兩位客人,都是青年,一男一女,穿得很闊,像是富戶人家的小夫妻,全是騎馬來的。這正是張亢和梅家桂子姑娘,張亢現在真在梅大隊做了偵察隊長,是帶女偵察員來四支隊聯絡工作的。他們前天來過這個團,與汪波已經認識了,何、吳二人見到阿四小老大更是高興。閒話數語,阿四道:
&ldo;天保最擔心你二位,原來你二位平安無事,我要趕快轉告他,叫他放心。&rdo;
&ldo;天保現在怎樣?&rdo;何、吳二位急迫地問。
&ldo;說來話長!&rdo;張亢坐下,桂子動手當招待,待奉煙茶,一面對何、吳二人說:
&ldo;我是玩把戲的出身,是阿四同志教我一些新知識,不然我還是下九流。祝娟是我的表姐,現在成了英雄,天保到茅山去了,詳情不知。我倆現在是為你倆來,天保交代過阿四,一定要找見你們,送到陳毅那邊去。&rdo;
梅大隊與濱淮大隊都是皖東民軍名義,但阿四已與汪波用暗號聯絡過,互知對方身份。梅大隊已由江南新四軍派40位骨幹用遊擊戰教官名義去開展工作,這兩支部隊目前都用灰色面貌。梅老在蘇南考察一陣,只帶
保鏢李長山回去了,啞姑進了新四軍辦的&ldo;衛訓班&rdo;,小保子去了服務團,都正式參加了新四軍。
因為何、吳二人對梅家不熟,張亢講得也簡單,著重講了天保與祝娟這半年遭遇,何、吳二人都難過得落淚。天保去茅山後又做些什麼,阿四現在還不清楚,倒說到另外一件事。他問何、吳二人:
&ldo;有個外號叫馬來亞的
女大學生,二位可認識?&rdo;
&ldo;當然認識。&rdo;何、吳同聲答。
&ldo;她一會就來。&rdo;阿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