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ldo;為啥子?&rdo;我問。
&ldo;為啥!聽說薇州有一家公司淘換了這塊地,要接著建高爾夫球場了。&rdo;
&ldo;那個雅皮士呢?&rdo;我失落中帶著難於抑制的氣哼哼的語調。
&ldo;雅皮士?也就是壞人!?&rdo;老婦也站起來,立刻還我了一個氣哼哼,而後神經兮兮說,&ldo;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這是革命的首要問題!&rdo;
據說,她曾經讀過幾年私塾,學過詩詞曲賦,工於毛澤東詩詞、語錄,但是由於一直沒工作,也沒人知道她的姓氏,這一帶的人都隨著瘦老頭兒的姓氏叫她&ldo;何大媽&rdo;。她大約五十歲左右,有著曬成古銅色的面板,戴著一副黑塑膠框的近視眼鏡,鏡片奇厚;她眼睛看人時凝重而怪異,時而呈遊離狀。聽了她莫名其妙的話,我感覺她的神經一定不是很正常。她又說:&ldo;這兒沒壞人,我瞧推房子的那幫子人,才操蛋呢!&rdo;
何大爺以目制止了老伴的嘮叨,狐疑地問我:&ldo;您是薇洲公司的?還是房地產公司的?&rdo;
我搖搖頭:&ldo;我只是要找那個叫方子洲的釘子戶。就是總把陶淵明&l;怡然自樂&r;掛嘴邊上那個人!&rdo;
何大媽不再回答我的問話了,突然大、直了雙眼,高叫一聲:&ldo;我要申冤!你們憑嘛推了我的屋子?&rdo;
&ldo;人家說你是違章建築!&rdo;何大爺插嘴,他不讓老伴開口了,悄聲對我說:&ldo;別怕,她精神有一丁點兒毛病,不會傷人!&rdo;
見老伴沒聽到他的話,便又悄悄問我:&ldo;您是取光碟的吧?方子洲倒是告訴我,讓我把一張光碟交給一個來這兒踅摸他的女孩子。&rdo;
&ldo;光碟?&rdo;我倒莫名其妙了。方子洲怎麼會給我光碟?一定是這對老糊塗搞錯了。我再怎麼痛恨方子洲,也不想冒充另外一個女孩,來騙人財物,何況只是一張小小的光碟。
何大爺見我不說話了,便主動問我:&ldo;您是不是總在這兒遛彎兒?是不是就住北邊兒的銀行宿舍裡?&rdo;
我點了頭。何大爺見了,趕緊蹲下身,從扔在瓦礫上的破布包裡摸出一張光碟。那張光碟被一層薄薄的塑膠薄膜包裹著,在夕陽的照射下奕奕的閃光。在陽光沒照到的地方,我依稀發現了幾點血跡。
8、我是一隻醜小鴨(2)
何大爺補充道:&ldo;晌午,子洲不準那幫人推屋子,被暴打一頓,腦袋都讓人給花啦!而後,公安局來了人,把他們都帶走了。現在,放出來沒?我倆還不知道呢!&rdo;
我接過光碟,發現在塑膠包裝上面,除了幾點斑斑血跡,什麼也沒寫。我忽然對方子洲有了幾分好奇,脫口而出地問:&ldo;方子洲到底是啥子人?&rdo;
我的話音還沒落,遠處突然傳來了警笛的嘶叫聲。遠遠地望去,有兩輛藍白兩色的桑塔那轎車呼嘯著向這邊趕來。這一定是我打110報警奏效了,一同幫我對付方子洲的人民警察趕來了!我沒多思索,急忙裝了光碟,趕緊沿著坎坷的來路逃跑,兜裡的乾土也被我連同手絹一塊兒扔掉了。我不知道現在除了落荒而逃,還能有什麼辦法避免眼前的尷尬:我這不是成了愚弄專政機關,走到人民警察的對立面上去了嗎?!
說起來,可能不會有人相信,愛農銀行儲蓄所一般員工(這個我厚著臉皮、委曲求全而謀來的崗位),雖然工作在地處鬧市區的高樓大廈裡,高坐在明窗淨几的櫃檯後,其實,工作的性質遠沒銀行華麗的外表來得輝煌,簡直就像一個美名為&ldo;花大姐&rdo;的小